“狗ri的！”二狗提刀就要砍，结果被赵紫嫣一剑拦住，然后她向许如意示意：“你来。”

“我……我来？来什么？”许如意有点儿明悟，但他心里发怵，所以在装傻。

“杀了他们。”赵紫嫣轻启樱桃小口，轻松无比的说，

“我……我杀他们？”许如意头疼：“不要了吧，他们……都这样了。”别说让他杀人，就是说给这些人一人一刀，放他们点血，许如意都有些发怵。

如果是在混战当中，剑来刀往的，有时候可能不会想这么多，但现在七八个人躺在地上，行动能力全无，许如意是坚决下不了这个手。

“杀！”赵紫嫣一声厉喝，随手一剑结果了一个人的xing命，只见那人咽喉喷出一条血线，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然后就再没有动静了。

二狗等人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就连躺在地上的人也没有太过惊讶，出来做这种生意的，自然会有这种悟xing，不知道什么就丢掉了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还是照常的向许如意等人求饶，跟之前刚刚躺下的时候一样，那个同伴在他们眼前死去，他们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多看。

许如意只觉得呼吸困难，手已经没有了知觉，随着赵紫嫣又一声厉喝又一条人命被她收拾了，许如意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提刀，挥出，只听‘呛啷’一声，刀架住了剑，第三条人命被他救下了。

“够了。”许如意的嘴唇打着哆嗦，但他还是坚定无比的说了下去：“都是一条条人命，何必这样呢？”

“你也知道都是人命。”赵紫嫣面se不改：“可是你也是一条人命，我也是一条人命，你不收他们的命，他们就会收你的命，我的命，还有别人的命。”她口气忽然转为柔和：“我知道你心软，你不忍心看着他们死，可是你要知道，这个江湖，它就是这样的。今天你武功高，能说一句放了他们，可是碰到武功比你高的，你就没有机会选择是放了别人，还是杀了别人的。”

“不杀他们……可以吗？”许如意望着赵紫嫣，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赵紫嫣是这样的，二狗等人，地上的劫匪，都是这样的，他们拿着人命不当人命，他们并不觉得人命有多金贵，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可以。”赵紫嫣微笑，许如意松口气，却听赵紫嫣接着说：“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让我杀了他们，要么就是你杀了他们，三条你选一条。”

“……”许如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知道赵紫嫣跟他是一伙儿的，所做所为也是为了他好，但他真的无法漠视这一切，他坚定的不回答，他总觉得，如果他的不回答可以让这些人能多活一会儿，也是好的。

“大哥。”二狗高声叫道：“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就连一向懒散的大皮，此时眼里也闪着噬血的光芒。

“杀。”三柱子叫了一声，虽然没说杀谁，但不用问也知道，他是支持杀谁的。

许如意想怒骂他们一顿，但这时候，骂人是不管用的，他总要做一个选择，而且不管是什么选择，结果也都是一样的，就算他拦得住赵紫嫣，但二狗等人还是不会放过地上这些人的，即便他是二狗等人的大哥，可是这个时候，他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他们。

因为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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