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宁瞄了一眼,轻声道:“知道那个站着的人是谁吗?”
沈寒竹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他,当然不知道他是谁?”
常宁宁道:“他就是李大将军的爹,韩国公李善长!”
沈寒竹赞了一句:“虽然年数已高,但果然英武!”
说完,又指着屋内的人道:“坐着的四人中其中一个是你爹常遇春,另一个是大将军李祺,还有另两个看上去年纪挺轻,但他们好像对那两人都挺尊重,不知道又是谁?”
常宁宁道:“让开,我来看看。”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常宁宁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眼瞪得老大,显然受了惊吓。
沈寒竹奇怪地看着她的表情,不解地问道:“看把你吓得,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啊?”
常宁宁胸脯上下起伏,半天才喘着大气道:“那两个人说出来真吓破人的胆。两人都是当今圣上的儿子,左边一个是太子朱标,右边一个是他弟弟朱棣!”
沈寒竹一听,脸色也是一变。不是说来商讨关于李大将军婚事的吗?那两兄弟又是来干什么的呢?此事非同小可,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于是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但听常遇春神色肃穆地问道:“人来了?”
李善长道:“来了。”
常遇春道:“在何处?”
李善长道:“已在京城。”
一阵沉默。
朱棣开口道:“绝对不能让他见父皇。”
李善长道:“绝对!”
朱标问道:“为什么?”
朱棣道:“我怕父皇又念一时之仁,放虎归山,就像陈贼儿子陈理,父皇就没杀了他,让他流放到了高丽。正因为陈理没死,所以陈党余孳还在兴风作浪,这次陈大将军出兵镇压‘死人谷’虽没有多大伤亡,但这就是一个教训。”
李祺附和道:“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朱标问道:“来的人到底是谁?”
李善长答道:“张士城的儿子张丛德。”
朱标道:“那张士城和陈友谅都是父皇的死对头,我大明都欲除之而后快,他张丛德身为张士城的后人,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再来京城?”
李祺道:“陈友谅的儿子陈理都让皇上封了候,他莫不是也来讨个官做做?”
李善长道:“也不排除他来刺杀复仇。”
朱标“啊”地一声,道:“这样的话,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面见父皇!”
朱棣道:“所以此人必须得除!”
李善长沉着脸道:“所以今日请大家至此,正是商讨这件大事。”
听到这里,沈寒竹心中不快:不是说来商讨李祺婚事的吗?怎么变了味了。原来他们是借李祺婚事的名头,实则是来商讨这等大事的。想到此处,不禁替听风鸣起不平来。
他心中气愤,正想离开,突然听下面有人道:“做这件事我们不能官方出面动手,更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事,不然怪罪下来,都担挡不了,只能请江湖高手来做这事。大家得把事情给做绝了。”
朱标问道:“依你们之见,江湖中谁最适合做这件事?”
常遇春道:“自然是江湖第一杀手杜小七!”
一提到“杜小七”,沈寒竹心中也是“咯噔”一声。于是又听了下去。
朱棣道:“听说杜小七的剑很快。”
李祺点首道:“没有人见到他剑出手,因为见到他剑出手的人都死了。”
朱棣道:“这倒是个不二的人选。杜小七现在人在何处?”
李祺道:“听说他现在正赶往‘好运来’赌坊。”
朱棣道:“那赶紧派人前去!”
常遇春道:“好像不行。”
朱棣一愣,问道:“为什么不行?”
常遇春问李祺道:“京城前往‘好运来’赌坊需要几天?”
李祺道:“最快七天!”
常遇春道:“所以不行。”
朱棣道:“时间来不及,确实不行。”
李祺想了一下,道:“我还有一个人选。”
朱棣急问道:“是谁?”
李祺道:“沈寒竹!”
朱棣问道:“沈寒竹是谁?”
李祺道:“当今江湖中最有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