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将数万大军交给了太子殿下,殿下身负重任,该当时刻警惕才是,岂能整日沉迷于酒色,如此疏于防范。”阎象忍不住提醒道。
袁耀面露不悦,不屑道:“苏贼的大军皆被堵在汝阴城,我这里远离前线,有什么好防范的。”
阎象忙又道:“那苏哲乃九奇之首,诡诈多端,倘若他率军绕过汝阴,径直偷袭我颍口城,却当如何是好?”
回应他的,是袁耀讽刺的一阵大笑。
“我说阎象,你在说笑么,苏哲就算要袭我颍口,也得有船过河才行,他一旦调动船筏南下,纪灵那边必定会有报信,你觉的那姓苏的他能偷袭的成吗?”袁耀冷笑着反问道。
阎象哑然,被袁耀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袁耀见呛服了阎象,嘴角钩起一抹得意的冷笑,仰头将杯中酒灌尽,继续欣赏眼前美姬歌舞。
就在这时,堂外突然响起鸣锣声,似乎混乱忽起,盖过了堂中的靡靡乐声。
袁耀还沉醉于酒色舞乐当中,没有察觉到外面已是天翻地覆。
阎象却是神色一变,腾的跳起来,喝断了舞乐。
袁耀顿时恼怒,正想发作,外面亲兵匆匆闯入,大叫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敌军杀进颍口城来啦!”
轰隆隆!
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轰落,瞬间把袁耀所有的醉意都轰了个烟销云散。
袁耀一跃而起,激动的喝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谎报军情,我有淮水天险,敌军怎么可能突然杀进颍口城,难不成他们长了翅膀不成?”
亲兵慌忙叫道:“小人岂敢乱说,敌军不知从哪里变出百余船筏,出其不意渡过淮水,破了我军水营,现在已杀进城来,我军兵少,根本挡不住啊~~”
袁耀身形剧烈一颤,几步冲了出去,果然听到外面杀声震天,万千兵马正杀奔而来。
他再冲出县府,只见己军士卒正从北门方向慌张溃逃过来,远远望去,只见苏军的旗帜已飘扬在北门上空。
袁耀惊到目瞪口呆,口中颤声叫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苏贼从哪里变出的船筏,为何纪灵那蠢货竟没有半点示警?”
阎象则是苦着脸道:“我早说过,叫太子殿下不要沉迷于酒色,要加强警戒,殿下就是不听,现下可好,终于酿成了大祸了吧!”
袁耀是又羞又恼,骂道:“你现在怨我有什么用,谁能想到那苏贼凭空变出了那么多船筏,这岂能怪我!”
就在他二人互相埋怨之时,前方苏军已滚滚杀来,一面“黄”字大旗,耀眼无比,飞舞在前。
老将黄忠身先士卒,纵马狂奔,手中大刀过去,将敌卒的人头如草芥般肆意收割。
他的身后,数不清的苏军将士们,一路如狂潮一般汹涌而至,将沿路的淮南军,杀的是鬼哭狼嚎,节节败溃。
看到这等菜势,袁耀吓到双腿发软,想也不想就叫道:“快,快往东门撤退,快撤!”
他正欲翻身上马,阎象却一把将他拉住,苦劝道:“太子殿下,颍口乃寿春门户,若就这般失陷了,后果不堪设想,殿下万万不能就这么逃走啊,请殿下拿出勇气,激励将士们拼死抵挡,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袁耀却颤声叫道:“我手中不到一万人马,给敌军破城而入,还怎么抵挡,你想让死在这里吗!”
“太子殿下——”
“给我滚开!”袁耀急了,一脚将阎象踢开,拍马便狂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