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为袁绍讨平河北,可以说是战功赫赫,如今却被怀疑要反叛,简直是对他的莫大羞辱。
文丑恼了,沉声反问道:“二公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我的忠诚,认为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让你看那书信不成?”
袁熙打了个哆嗦,一时被反问到哑口无言。
他本就生性软弱,被赶鸭子上架才担此重任,面对文丑这等虎狼大将,心下本能的就存有忌惮,只是故意强装出威风而已,眼下被文丑这么一瞪眼反问,立时便露了怯。
袁熙自己不敢问,只得看向了许攸求助。
许攸便干咳几声,讪讪笑道:“文将军莫要冲动嘛,二公子也只是问一问而已,你既然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是心虚不成?”
文丑顿时大怒,拂手道:“你说对了,我文丑正是因为问心无愧,所以我才不需要跟你们解释什么,你们爱信不信,我巡了一天的城,还要回去休息,恕我不能陪你们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告辞!”
说罢,文丑一拂手,扭头大步而去。
许攸被呛了满脸灰,指着文丑道:“文子勤,你,你,你——”
袁熙也是一脸惊怒,万没料到,文丑说翻脸就翻脸,竟然就这么扭头就走了。
“这文丑也太放肆了,二公子话还没问完,他就敢说走就走,实在是无礼!”淳于琼从旁煽风点火道。
饶是袁熙性情软弱,这下也恼了,便向许攸道:“子远先生,这文丑如此无礼,依你之见,我当如何是好?”
许攸捋着胡须道:“我们还要靠文丑来守武阳,就凭眼下的证据,还不能坐实他想造反,这个时候若是逼他太急,反而不好,不如先严密监视他,见机行事。”
袁熙无奈,也只好如此。
当下,袁熙便交待下去,安排更多的人手,严密监视文丑的一举一动。
……
武阳城南,苏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苏哲正喝着小酒,坐等着颜良归来。
几杯酒刚刚下肚,颜良已大步入帐,拱手道:“回禀楚公,书信我已叫人用箭射上武阳城了,文丑应该很快就能看到。”
苏哲一笑,赞道:“这件事子正你做的好,若能成功离间袁熙和文丑,拿下武阳城,你便是立了首功!”
说着,苏哲便叫给颜良看座上酒。
这时,帐中的众将们,方才明白了苏哲的用意何在,原来是要利用颜良,来实施离间计,让武阳城的敌人产生内斗,不消一兵一卒小拿下武阳。
庞童笑赞道:“夫君这么计策高明,那袁熙许攸和淳于琼,皆乃汝颍一派的人,本就对文丑这个河北一派心存忌惮,如今看到颜将军和文丑书信往来,必定会更加猜忌。”
苏哲呵呵一笑,仰头灌了一杯酒。
庞童赞许过后,话锋一转,却道:“不过,此计虽妙,但光凭一道书信,就让敌人生内乱,只怕没那么容易。”
苏哲微微点头:“童儿言之有理,你可有什么妙计,给他们来个雪上加霜?”
庞童明眸一转,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便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了出来。
苏哲听罢,一拍案几,欣然道:“很好,就依童儿的计策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