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还是俘,只在苏哲一念之间。
苏哲则在许褚的保护下,策马徐徐来到潘璋跟前,冷冷喝道:“潘璋本王念你也有几分勇武,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
“我呸!”潘璋朝苏哲马蹄上吐了一口鲜血,血丝密布的目光死瞪向他,喷着鲜血骂道:“姓苏的,你算什么东西,我主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我潘璋岂会降你这样的奸贼,你作梦去吧!”
苏哲眉头一皱,目光看向凌统:“凌公绩,你是不是说过,这个潘璋乃是孙策的死忠?”
凌统点头道:“不错,此人追随孙策日久,算是孙策的心腹。”
“既然是心腹,那就是没可能劝降了?”苏哲眼眸中杀机已猎猎狂燃。
凌统暗叹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
苏哲遂马鞭一扬,冷冷道:“既然是孙策死忠,没可能劝降,那留他还有何用,杀了吧。”
说罢,苏哲不屑于再跟潘璋拨话,拨马从他残躯旁经过,继续向前而去。
凌统俯视着潘璋,惋惜的叹道:“魏王以一介寒门,创下今日的基业,当年的汉高祖也不过如此,孙伯符也配跟魏王相提并论么,潘璋啊潘璋,你的有眼无珠害死了你呀。”
说罢,凌统再无可怜,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刀愤然斩下。
咔嚓~~
潘璋人头落地。
凌统把潘璋的人头割下,往自己的马背上一挂,拍马舞刀,继续杀向了败溃的江东军。
营门外,吕蒙在狂逃。
计策既已失败,又中了苏哲的伏兵,吕蒙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拼死一战。
因为他很清楚苏哲的实力,强行一战没有半点胜算,唯有死路一条。
没什么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事了,他才不会像潘璋那样,自以为是的想凭一己之力杀掉苏哲。
惨烈的杀嚎声在耳边回响,吕蒙不敢有半点回头,率军突出魏营,一路向鄱阳城杀去。
就在他刚杀出营门时,突然间一路魏兵杀到,拦腰又是通辗杀。
只见当先那员魏将,一面“鞠”字大旗在上空飞扬,手中铁胎弓左右开弓,百发百中,将数不清的江东士卒如草芥一般射翻在地。
是鞠义,河北箭神鞠义!
鞠义这支兵马,如利刃一般一顿狂绞,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几千江东兵杀的鬼哭狼嚎,死伤过半。
吕蒙也顾不得士卒死伤,只顾埋头狂冲,好容易才突出了截杀,回望身边时,只余下不到千余兵马。
他长吐一口气,以为终于逃过一劫,逃出了升吞,匆忙向着近在眼前的鄱阳东门而去。
他冲至城门下,大吼道:“快打开城门,放本都督入城!”
那千余残兵败将,也都惊魂落魄,自以为逃过一劫,巴巴的等着城门打开。
就在这时,原本昏暗的城头上,陡然间耀如白昼,数不清的魏军举着数不清的火把现身。
突然出现的强光,刺到江东军睁不开眼睛来,纷纷高举手臂遮挡。
吕蒙心中大骇,急是眯眼勉强仰望,只见城头上,一面“蒋”字大旗在耀眼飞舞。
大旗下,蒋钦剑指吕蒙,厉声道:“吕子明,凭你的智谋也想跟魏王斗么,简直是不自量力,还不下马投降!”
吕蒙脸色大变,方才猛然意识到,苏哲不仅窥破了他的诈降计,于东营设下埋伏等着他上钩,还料到鄱阳城空虚,暗中派了蒋钦袭取城池。
“我吕蒙竟然被他戏耍到这般地步,九奇之首的智谋,我当真是望尘莫及么……”
吕蒙仰天长叹,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