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沉闷的崩肉撕裂声,邢道荣一声惨叫,肩膀便被斩中一刀,鲜血飞溅而出,手中大刀也拿捏不住,脱手跌落。
邢道荣的斗志胆气,也被这一刀瓦解,哪里还敢再战,急是跳出战团,忍着肩上剧痛,纵马狂逃。
“哪里逃!”
太史慈一声暴喝,纵马提戟,继续穷追而上。
邢道荣不敢逗留半步,只顾埋头狂逃。
主将一败,一万蛮军更是土崩瓦解,望风而逃,纷纷向着四面的山林中逃去。
也幸得这些五溪蛮人平时本就啸聚山林,对附近的山势再了解不过,逃起来一个比一个飞快,魏军反倒不易追击。
太史慈追出了七八里地,斩杀蛮军近四千之众,方才得胜收兵,向南与朱桓所部会合。
两军会合,一万余魏军,准备趁胜对辰阳城展开强攻。
此时,辰阳城中本还有两千余蛮军,还抱着一线希望打算坚守城池,等待沙摩柯派来的援兵。
他们苦等半天,却等来了邢道荣大败,一万援军土崩瓦解的惊人消息。
蛮人原本就是部落联盟,军纪散慢,打顺风仗还行,一旦形势不利,每一个部落都想的是如何自保。
守辰阳这个部落的人马,并非是沙摩柯的嫡系部落,一听到援军兵败,立时吓破了胆,当即抢在魏军攻城之下,弃城而逃。
太史慈和朱桓兵来血刃,轻松收复了辰阳城,将大魏的战旗重新插在了辰阳城头。
破城之后,太史慈一面安抚人心,一面派人飞马将捷报送去给苏哲。
……
沅陵城外,蛮军大营。
杀声震天,血染长空,整座沅陵城都为血雾所笼罩。
沿城四周,两万多的蛮军正在疯狂的攻城,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士卒,如无数的蚂蚁一般。
沙摩柯则立马北门城外,正指挥着他的将士,对沅陵城发动猛攻。
苏哲的前锋离沅陵城已不出四十里,他必须要抢在苏哲大军到来之前,攻下沅陵城,以获取抵挡苏哲大军来攻的据点。
至于南面辰阳城,沙摩柯则毫不担心,他相信邢道荣出马,必能击退魏军的迂回偷袭。
“大王,你们的攻城能力稍稍逊色了几分,我看还是不要再强攻了,与其白白折损士卒性命,倒不如全师退回辰阳城还稳妥一点。”
一旁的邓芝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便劝说道。
沙摩柯却回瞪他一眼,不悦道:“邓芝,你是在小瞧我五溪人么,本王偏要给你攻下沅陵城瞧瞧。”
邓芝眉头暗皱,“大王,用兵之道,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万不可意气用事,眼下苏贼大军将要临近,辰阳城又被迂回偷袭,万一稍有个闪失,我们就要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那苏贼大军还没到么,再说了,邢道兄弟已率军回援辰阳,他一万兵马难道还守不住一座辰阳城么?”沙摩柯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邓芝叹道:“那苏哲乃九奇之首,智谋超凡入圣,用兵诡诈之极,你万万不能以常理来推测他呀。”
沙摩柯听到邓芝这样忌惮苏哲,不免便有几分鄙夷,想说你们是不是被苏哲打怕了,怎能害怕成这样。
就在这时,南面方向数不清的兵马飞奔而来,竟是他派去救援辰阳城的人马。
沙摩柯看着这些败溃而来的兵马,不由心头一震,脸上掠起不安。
是接着,一身是血的邢道荣便飞马而来,苦着一张脸道“大王,我们中了苏贼的奸计,被他伏击了,辰阳城失陷了!”
“什么!”沙摩柯大惊一声,脸色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