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沙摩柯乱了阵脚,沙哑的大吼道。
邢道荣也慌了,急道:“大王,我们中计了,这仗根本没办法打,快快撤退,杀出一条血路才是。”
说罢,邢道荣也顾不得沙摩柯,纵马提刀先走一步。
沙摩柯猛然省悟,不及多想,也匆忙拍马而逃。
刘家父子更是惊恐万分,紧随其后狂逃。
主将们一逃,两万蛮军更是土崩瓦解,抱头逃窜,却如蝼蚁一般,任由魏军辗杀。
“邢道荣,哪里逃!”
正狂逃中的邢道荣,蓦听到一声熟悉的暴喝,抬头一瞄,只见太史慈已向他狂杀而来。
当日败给太史慈的一幕惨烈,陡然间浮现心头,邢道荣打了个寒战,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
“挡本王路者,死!”
身后的沙摩柯不知太史慈厉害,拍马从邢道荣身边抹过,直奔太史慈而来。
邢道荣眼眸一动,便想以他跟沙摩柯二人联手,或许还有机会杀败太史慈,突出重围。
当下他便一咬牙,拍马舞刀跟了上去,大叫道:“大王,这厮武道极强,我们联手宰了他!”
前方,狂奔中的沙摩柯,离太史慈只差三步之遥,突然间,他半路上猛然拨马掉头,向着一旁的山坡冲去。
他要绕过太史慈逃走!
身后的邢道荣被挡了视线,猛见沙摩柯变向,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冲至了太史慈跟前。
“邢道兄弟,你先挡住这狗贼,我们在芷江城会合!”
沙摩柯头也不回,沿着山坡便埋头狂逃。
邢道荣这才猛然省悟过来,原来那沙摩柯从一开始就打算牺牲他来牵制住太史慈,好为他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沙摩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阴险,枉我竟为你出生入死——”
邢道荣惊怒万分,无尽的悲凉袭上心头。
他却已没有机会品味悲愤。
太史慈手中大戟,已挟着天崩地裂的狂力,浩浩荡荡轰斩而下,直取他头颅。
生死一线!
邢道荣也顾不得悲愤,只能一咬牙,尽起生平之力,举刀相挡。
吭!
一声天崩地裂般的金属嗡鸣,那垂天而下的巨力,如银河之水般滔滔而下,瞬间震到他五内欲裂,嘴角浸出一丝鲜血。
重击之下,他伤势未愈的手臂,立时创口迸裂,鲜血渗淌而出,更是痛到他一声闷哼。
“前番让你逃了,今日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太史慈一声傲啸,手中大戟狂斩而出,密如疾雨,势如雷霆的戟式,铺天盖地而下,转眼将邢道荣包裹在铁幕之中。
邢道荣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咬紧牙关,拼着吃奶的力气拼死抵挡。
可惜,他原本武艺就不如太史慈,更何况是身上旧伤未愈。
数招走过,惨叫声连连响起,邢道荣周身肩上臂上,已被太史慈斩出了道道血口,浑身被鲜血染成了个血人,惨烈之极。
“去死吧!”
一声最狂烈的吼声,太史慈戟锋拖着滚滚血色尾尘,斩破空气发出砰砰的爆鸣声,拦腰横斩而过。
咔嚓嚓!
一声清脆的骨肉撕裂声响起,邢道荣拦腰被斩成了两截,上半截身子惨叫着腾空而出,跌落在了几步之外。
那半截身体抽搐了几下,旋即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