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客栈,发现赵之仪也刚刚回来,不过他也是一脸沮丧。
童玉锦问道,“不顺利?”
“这个人跟水气被晒干了似的,毫无迹像可查!”赵之仪一脸疲惫的说道。
童玉锦摇头:“不可能,总会留有蛛丝马迹,会不会寻找的方向有问题?”
“方向?”
“是!”童玉锦说道,“比如像我这样经常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赵之仪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有可能。
“是”童玉锦说道,“而且不仅仅指年轻人,就像唱戏中的丑角,年纪大的也可以,不限男女!”
赵之仪摸着下巴说道,“有道理,我让手下人再去探!”
“辛苦了!”
京城祝家
祝文举回到了京城,第一时间来到父亲跟前,“父亲,你找我!”
祝检秋抬起深深的鱼袋眼,“最近在做什么?”
祝文举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父亲,跟以前一样!”
“以前……”
“是,父亲!”
祝检秋许久都没有说话,很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当一个人运头来时,很多人会避其锋头,蛰伏等待时机……”
“父亲,夏琰的运头似乎越来越胜,我们已经退到墙角了!”
祝检秋笑了一声,“知道几个儿子当中,我为什么最喜欢你嘛?”
“儿不知!”祝文举听到父亲这样说内心一喜,谦虚的说道。
“你跟我一样不信邪!”祝俭秋说道。
“父亲你的意思是……?”
“与其避不可避,不如趁机反扑!”
“父亲,儿子就是这样想的!”祝文举还能为自家老头子会训自己几句,那曾想跟自己想法一样,太好了。
“最好双管齐下!”
“父亲的意思是?”
“明面、暗面一起下吧!”
“是,父亲!”
当天夜里,祝检秋见了很多官员,他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事情到谁哪里,谁给我拖着不办”
众官员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
“我不相信你们手中没有田地、没有资产?”
众人点头。
不知不觉中,官场已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谁也别想从这张网当中撕开口子,可是,有人会来撕这张网吗?至少夏琰没有,他绕过了网,他以另一种方式达到了大多人想达到的结果。是什么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怀岭县
第二天天一亮,沈廷峰和夏小开带人到了怀岭县县衙,雷汉泽已经等在衙内了,他拱手道,“沈大人是不是今天审案?”
“是!”
“幸好,下官已经准备妥当,请,沈大人!”
沈廷峰笑了一下后就收住了笑容,“雷大人,我们要带犯人去小山村审案!”
“去小山……村,这于法于理不合吧!”雷汉泽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发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让自己不能把控起来。
“请问雷大人,不合大陈朝律上那一条了?”沈大人反问。
“这……”
沈大人让属下奉上了调令,“这是京城三司的调令,差我跟户部方大人一起解决假田案事件!”
“大人,在县衙就可,何……”
“三司的调令,雷大人也敢不从!”沈大人的声音陡然高起来,让人不容反驳。
“是,是……”雷汉泽拱手回道。
审案把公堂放在村子当中,假田契案绝对是第一次,他为后面廉洁奉公的官员树立了典范,前面我们说了,假田契跟其他大案、要案比起来,可能不足为道,但是它的意义和影响是深远的,它成为大陈朝土地整治和土地慢慢收归国有的先河。
我们把目光放到小山村的祠堂外
小山村祠堂外人山人海,一方面,人们从没有听过公堂可以设在村中露天之地,二方面,土地关切到他们切身利益,他们充满好奇怪、不解还有疑惑。
小山村里正作为地主,顶着一头汗介绍了来人,“沈大人,京兆府府尹!”
“啊,这就是京兆府府尹啊,果然神威肃穆,让人敬畏啊!”
“大家静静,这位是户部都事方大人——”
“六部的人也来啊,天啊,真是百年得一见啊!”
“这位是县太爷雷大人!”
介绍完雷大人后,民众突然沉默下来。
雷汉泽拱手朝民众致意时,遭遇了尴尬,一向志得意满的他在自己的管辖内坐了冷板凳,为何这样还要说吗?官品不好呗!
在心中已经想了N种方法对付夏琰调查假田契案的雷汉泽,没想到自己竟输在这招上,一招落,满盘皆输。
京城
夏琰在小山村公审的消息整个官场几乎都知道了,很多人不屑,更有甚者嗤笑,“想靠几个泥腿子就把案办了,怎么可能!”
祝文举问父亲,“父亲你看夏琰这是什么意思?”
祝检秋冷笑,“他这是拿姓雷的没办法,想避开他的县衙吧”
“还是父亲想得通透,不过姓雷的这个人倒是有几分胆识,连夏琰都不惧,父亲识人的眼光真准”
“心狠手辣才能成大事!”
“是,父亲!”
怀岭小山村
夏琰夫妇没有让小山村里正齐老头介绍他们,今天这个舞台留给了京兆府和户部。
虽然是露天,但是该有的程序一样不少,在皂班衙役击棒声中,堂审直接开始了!
原告、被告一一被拉到了台前。
原告小山村村民,村民代表即是齐里正,被告,县衙内两个书吏。公审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正在往下审。
沈大人问向两个书吏,“村民齐得江所说可是属实?”
“回……回大,是……是……”
“为何要置假田契?”沈大人问道。
“回……回大人,一时鬼迷心窍作了错事,我愿向村民们致歉!”严书吏说道。
齐里正激动的满脸通红,就差跳脚:“什么,我们全村人就差流落他乡,你一句鬼迷心窍就想了事,怎么可能?”
穿着男装的童玉锦走到公审台前,笑道,“齐里正这句话很对,差点逼得村人流落他乡,竟想以鬼迷心窃了事,那真是没有的事,按律法疏义卷二十五诈伪中的诈伪制书罪,卷十三中妄认盗卖公私田,卷十一职责,数罪并罚,岂是儿戏!”
两个书吏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涉及到这么多罪名,两人低头相互偷偷看了一眼,又偷偷看了一眼县太爷,县太爷眯缝眼射出的冷光如蛇信般让他们不寒而栗,真是进也是数罪并罚不死也脱成皮,退也是不死也要脱成皮,抖抖索索的跪着。
童玉锦拱手对沈大人说道,“沈大人,虽然这两个书吏认了罪,但是我们不仅仅是要论罪、治罪,还要防患于未然!”
“童讼师有什么想法?”
“回大人,刚才大家都只听案子了,并没有了解白契和红契的区别,还请户部方大人为大家讲解一下!”
沈廷峰转头对方又行说道,“方大人,你看……”
“好,下官就给大家普及一下私契和官契,以及如果办契尾有什么益处,另外还给大家讲讲现在世面上通常流行的骗田把戏!”
此刻的民众多有愚昧,不仅仅是因为知识普及不够的原因,还有交通不发达,至使很多人并不了解村子以外的事,可能有些人比较见多识广,但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难道就是为民众普及田契以及不要上当受骗吗?当然不止,事情的后续是,很多民众意识到自己被人骗了,在公审后的第二天涌进了县衙临时田产受理处,方又行带着一些书吏办理了此事。
两个书吏根本撑不住这么大的事,雷汉泽被告倒了。
“不可能,怎么回这样?”雷汉泽被夏琰的人绑上行,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他还没有出招呢,竟然就输了,他不服,他不甘心。
夏琰笑道,“你以为自己做的事很干净吗?你以为你可以在这一小隅称王称霸了,告诉你,方大人随便走访了几个村子,你的官品就已经臭不可闻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做事很小心的!”
“小心!”夏琰讥笑道,“一个连地都要刮三层皮的人说自己很小心,是不是太可笑了!”
“那个地方没贪官,哈哈,那你拿出证据,那你治罪啊,”雷汉泽狂绢道。
“急什么,你的罪一样一样的,我都会给你扒出来!”
“我要看看,你能扒出什么!”
夏琰扫一下眼道,“关进大狱,待审!”
“是,候爷!”
诚如雷汉泽说得那样,他很小心的,官品虽臭,还真没有证据能打倒他,现在只能靠民怨关信他。
不过,夏琰等人的举措却引起祝检秋等官员的慌恐,他居然想靠民怨、民愤来打倒他们,这是他们不能容忍,他们不安了!
“大人,在这样下去,星火可以燎原!”
“我知道,我知道,是时候可以出手了!”
“大人,……”
“来人——”
“在,让二公子安排”
“是”
怀岭客栈里
童玉锦烦躁的捋着头,“太狡诈了,两个书吏死心踏地的为他顶罪,就算是死罪也认了,为什么?”
赵之仪悠悠的说道道,“有两种可能,一种为了义气,一种被人胁迫了!”
“为了义气,放他娘的狗屁,怎么可能,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到底是什么胁迫的让两个书吏认下了所有的罪?”童玉锦急得头上冒汗。
夏琰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低垂着眼,不知想着什么。
赵之仪其实已经查上童玉锦所说之事了,但是这一次,对手似乎很狡滑,露在外面的都是可动可不动的小黑喽喽,他到底是动还是不动呢!
童玉锦突然说道,“我想见那个被诈田契之人!”
“为何?”赵之仪问道。
“我要找到那个拿到真田契之人,他的真田契究竟给了谁?”童玉锦说道。
“怎么找?”
“我自有办法!”
二个时辰之后,那个被诈之人到了客栈,他抖着腿说道,“贵……人,你……找我。”
“是!”童玉锦此刻手中拿着画笔,对他说道,“你还记得当天晚上跟你一起赌的所有人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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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鹿鸣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叫呦呦的,呦呦鹿鸣,一看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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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有个当皇帝的哥哥,他的双胞胎哥哥。
所以他找了个小县城,离皇帝远远的,又找了个农村小媳妇儿,生两个小崽子,人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