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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菲特等人下了地狱犬，走进了入口极为高大的幽邃教堂之中。

很快就消失不见。

白夜则是命令燃烧军团直接从外面往上，要翻过着一座高山。

几分钟后，坐在蛇怪头顶的白夜突然站了起来。

蛇怪立刻不动，用蛇语询问白夜有何指示。

白夜不回答，转身看向跟在身后，正在艰难登山的燃烧军团。

“小黑啊，我想，可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我的智商受到了一定的压制。”白夜语气温柔地说道。

蛇怪身子一抖，这到底哪跟哪啊！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啊！

下一句是不是就要把它做蛇羹？

话说那个叫做向恩的厨娘觊觎它已经很久了。

蛇怪瑟瑟发抖。

“你看，这些燃烧军团，爬山爬得这么辛苦，我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回到交易阁，等到另一边再把它们放出来呢？”白夜重新坐下，敲着蛇怪的脑袋，“我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一点，这肯定是你的错。”

“……”

蛇怪愤怒了，它虽然不是高智商的生物，也没有想到白夜所说的这一点。

但是，蠢这种事情不会传染好吗！

这件事情跟它一点关系都没有！

士可杀不可辱！

我蛇怪永不为奴！

蛇怪高昂起巨大的蛇头，嘴巴张开“说道”：“主人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还好主人你及时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不为奴，但不能做成蛇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白夜跳下，打开了时空之门，“你们就先进去吧，等需要的时候我再‘召唤’你们出来。”

蛇怪松了一口气，还好它能屈能伸。

及时稳住了局面，不然事情就糟糕了。

赶快回到交易阁的深海之中，蛇怪潜伏下去，原本因为长时间无所事事而有些躁动的它觉得家里是何等地安逸。

燃烧军团鱼贯而入。

很快，就只剩下了白夜一个孤家寡人。

抬头看了一下被浓雾笼罩的山峰，白夜没有选择下去，从教堂内部穿过，而是继续往上。

对于“膝盖不能弯曲”，还穿着沉重铠甲的不死人来说，登山是不可能登山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登山。

就算是倒立用手赶路的方法，在这个离地没有多高就会强行拉回的世界之中，也不可能用来登山。

对白夜来说，当然是没有这样的限制。

只不过，随着白夜往上，一股沉重的压力也慢慢降临，落在身上。

阻止白夜继续往上。

白夜抬头，看着头顶的浓雾。

这些原本呈现出灰白之色的浓雾，正在渐渐朝着黑色转变，而且，似乎正在下降的模样。

从原本的云层，变成了黑色的粘稠之物。

黑泥一般。

白夜伸手拿过一块碎石，朝着天空中的黑泥丢了过去。

石头飞入到黑泥里面，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石沉大海。

“有意思。”

白夜笑了起来，他刚才是把石头直线往头顶上丢，也没有怎么用力。

应该很快会掉落下来才对，可是现在，石头却没有落下。

就好像被黑泥吞噬了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深渊。”白夜在心里暗道。

一般提到深渊，本能会“向下”看。

但是在这个世界。

深渊是吞没整个世界的死亡，可不存在什么具体“在下”的方位。

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甚至是前往那些被浓雾笼罩的地方，都在被被深渊吞噬着。

这个世界，看似广阔，眺望远方还可以看到悠远苍茫的景致，但实际上，那些地方只是“虚幻”。

可望而不可即之地。

或者说，是吞没世界的死亡——深渊营造出来的幻想。

“这个世界，还有多少希望？”

白夜没有去强闯深渊，转身下山，很快走进了教堂之中。

这座教堂内部，正如德菲特所说，就跟迷宫一般。

白夜转了几个弯之后，就无法判断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而且，教堂似乎并不是为人类——或者说德菲特这样体型的人类所建造的。

一路走过来，白夜已经通过了不少高达五六米的门扉，也看到了不少明显是给巨人使用的物件。

不多时，白夜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图书馆一样的地方。

里面的书架书籍们，保存得似乎相当完好的模样。

随手抽取了其中一本，上面甚至都没有灰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