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道:“双方都戴上头罩.只露出一对眼睛,便准也看不到谁了。”向问天道:“四位庄主是否也戴上头罩?”黑白子道:“是啊。这人脾气古怪得紧,否则他便不肯动手。”向问天道:“那么在下也戴上头罩便是。”黑白子踌躇半晌,说道:“童兄既执意要临场观斗,那也只好如此,但须请童兄答允一件事,自始至终,不可出声。”向问天笑道:“装聋作哑,那还不容易?”
当下黑白子在前引路,向问天和余贺跟随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走在最后。令狐冲见他走的是通向大庄主居室的旧路,来到大庄主琴堂外,黑白子在门上轻扣三声,推门进去。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衣衫便是黄钟公。黑白子走到他身前,俯头在他耳边低语数句。黄钟公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儿句话。显是不愿向问天参与。黑白子点了点头,转头道:“我大哥以,比剑事小,但如惹恼了那位朋友,多有不便。这事就此作罢。”
五人躬身向黄钟公行礼,告辞出来。
向问天没想到自己想要观战竟换的这么一个下场。心中悔恨不已。
余贺道:“前辈,烦请再去向大庄主求求情,让我去和贵庄那位朋友比试比试吧。大不了我童师叔不去就是了。”
黑白子和丹青生两人面面相觑。黑白子道:“如此我再去请示大哥一番吧。”
黑白子三人又进了屋内,向问天忙递给余贺一个纸团。纸团里面是一根细钢丝。余贺也是心知肚明。将纸团紧握在手中。
片刻之后,黑白子出来,对余贺道:“余兄,请跟我来。”
余贺跟随黑白子进去。丹青生递给余贺一个头罩,只有两个眼球露出来。而黄钟公等四人都已经带上了一个青色的头罩。
黄钟公向余贺道:“余兄弟,这场比试不论谁胜谁败,请你对外人一句也别起。”余贺道:“这个自然,晚辈先已说过,来到梅庄,决非求名,岂有到外面胡说张扬之理?何况晚辈败多胜少,也没甚么好说的。”
黄钟公道:“那倒未必尽然。但相信余兄弟言而有信,不致外传。此后一切所见,请你也是一句不,连那位童兄也不可告知,这件事做得到么?”
余贺点点头道:“在下必定言而有信,绝不外传。”
黄钟公拱了拱手,道:“多谢余兄弟厚意。请!”
黄钟公伸手向着屋内一伸。请余贺进去。
余贺跟随进入。
室内一床一几,陈设简单,床上挂了纱帐,甚是陈旧,已呈黄色。儿上放着一张短琴,通体黝黑,似是铁制。
黄钟公走到床前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却是块铁板,上有铜环。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说道:“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余兄弟请跟我来。”说着便向洞中跃入。
余贺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他跟着黄钟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跃下。
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他随着黄钟公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黄钟公又取出钥匙,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
余贺心中惊道,这梅庄四友果然是小心,将任我行关在如此深的地下,纵使自己真身前来,也不一定能救出任我行啊。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而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拜访你来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