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方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回过头对手下的人说,开半边城门。
九城战兵却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就去动手打开城门。
苗大方转过头着天隐客说:“一路珍重。”
天隐客拱手道:“多谢。”
此时,燕玉书带着万多身上血迹斑斑的御林步军赶到,问方信忠说:“骠骑车骑怎么来了?”
方信忠刚要回答却发现城门打开了,心中大急。
燕玉书也是惊讶万分,九城战兵把城门打开了?连忙下令:“追捕逆贼天隐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毕,御林骑兵先是冲击了上去,跟着是御林步军。
同时,在他们对面的骠骑车骑两营也动了。
方信忠咬着牙也是无话可说,手持方天画戟冲向张献、刘胜,自己的老战友。
御林骑兵仗着自己人多,竟然不顾性命直接向骠骑车骑两营的人冲撞了过去,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毕竟重骑兵靠的就是冲击力,如果是重骑对重骑的话,那么骑兵所必配的就是坚定无惧生死之心。
可是对于骠骑车骑来说,他们都是老骑兵了,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而且这么个死法太便宜他们了;虽然都是冲撞向御林骑兵可却是诱敌之法。
眼叫就快要冲撞上的时候,骠骑车骑的骑兵竟然可以仰马长啸扭头往左右两侧奔跑回去。
御林骑兵完全呆了,这并不止是骑术精湛,更是人马合一运用自如,在快速冲撞的奔跑中,如果要制止马匹前进的话,马匹分分钟承受不起冲击的压力而夭折的,在马上的骑兵跟会被甩飞出去摔死,或者被马匹压死,但是在他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在他们眼前上演了,使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真正的精锐骑兵,而且还是团队配合紧密不分,可以给身边战友御马返回时留下了足够的空隙。
可是御林骑兵还是一股劲的冲撞上去,待骠骑车骑向左右散去后,才发现中间竟然是长枪拒马,而且还是连续数十米的拒马阵地。
前排的御林骑兵心中大惊,可却止不住马匹前进的方向,连拐弯都拐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着自己往长枪上撞去,不由得发出惊恐的叫声。
让他们跟敌人同归于尽可以,可是让他们去白白牺牲是不可能的,跟敌人一起死他们不可,可是送死,却失去了原有的战意,而产生对死亡的恐惧感。
听到前锋的惨叫声,方信忠立即感觉到不妙,可是身边都是冲击的战马根本无法自由行动,人多是好,可空间却是不够,心中大急,竟然忘记了这一点了,来真的是老了。
片刻见,长枪拒马阵地满地鲜血流成河溪,马血和人血混杂在一起。
刘胜摇头说:“起来有模有样的,可实力却差这么样,连控马都不会,不过老方最大的本事就是训练出一群不怕死的战士,今日有幸见到了。”跟着目光锐利凶狠,拔出大斧大吼:“给我杀。”
九城战兵,站在苗大方身边开口说:“大人,御林军在追击他,这么放他走了,皇宫内要是追究起来,大人可性命难保啊。”
苗大方笑着说:“无妨,放人是我一人的事,不管众兄弟的事情,我会一力承担的。”
手下的人连忙说:“大人,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眼下骠骑车骑跟御林军开战,我们怎么做?”
“怎么做?找几张凳子戏啊,我们可以战死在沙场上,可是我不想我的兄弟们死在内战中,这样杀的是朝廷的精锐,死的又是朝廷的精锐,对天朝百害而无一利。”说完,苗大方叹了口气,着即将关闭的城门,心想:出得了城门,皇宫就不会派人追杀吗?好自为之吧,都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