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哥也是飞扬跳脱的个性,啪就给鹦鹉一个耳刮子,道:“小子,你挺横啊,赶紧前面带路,我们还要回寝室玩游戏呢!”
我去,这还没开打呢,我就先挨了一巴掌!鹦鹉哥那个郁闷也就别提了,恨得牙根都痒痒,但也不发作,向体育场的墙根走去。
陈晨冷哼一声,跟了过去。
“要打架吗?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神臀功,等会我一屁股坐死一个!”祖哥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得意洋洋地白话道。
要搁在以前,遇见这种事儿,赵浮沉肯定心惊胆战的,但是,自从上次和陈晨并肩作战之后,他的血性和勇气也被激发出来,面沉如水地跟了过去。
墙根这片,没有一点灯光,还栽种了一些高大树林和灌木,将人们的视线给隔绝了。
往日里,情侣们总喜欢在这里约会,做一些比较十八禁的动作,所以,此地在金陵大学有个美好的名字——“情人墙”!
不过,眼下是暑期,这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人呢?”祖哥打上瘾了,抬手又给鹦鹉一个耳刮子。
“哥们,古语有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啊!”鹦鹉哥那个郁闷,也就别提了,这个死胖子,根本不讲一点江湖规矩啊,等会一定先干死他。
“还来使呢?等会我打得你来屎!”祖哥扬手又要打。
“兄弟,打我小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正在此时,一声充满霸气的断喝传来,陈晨抬眼一望,整个人都傻眼了。
大热的天,牛魔王却穿了一件貂皮大衣,也不嫌热。头发打理成了发哥那种标志性的大背头,涂了不少发蜡,风吹不动,锃光瓦亮,苍蝇趴上去,都得来一个劈叉。戴着一副大墨镜,遮住半边脸,面容冷峻,不苟言笑,整个人酷得掉渣,潮得滴水。
“甭废话,叫我来干啥?”陈晨忍俊不禁,微笑道。
“明少让我敲断你一条腿,你也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趴在那儿,老老实实的,别动,我给你来一棒球棍就行了!”
牛魔王摸出一盒烟,叼起一根香烟,又从钱夹里掏出百元大钞,想了想,又塞了进去,拿出一张十块的,用打火机点燃了十元大钞,再慢条斯理地用钱点燃了香烟。
“我擦,大哥,你真是太有派了!”
“比当年的发哥还有风采啊!那孙子肯定被我们老大的王霸之气吓傻了吧!”兄弟们顿时燃烧了,双目迸射出狂热的光芒,一脸崇拜。
“原来是雄霸大学城的牛魔王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灌木后面,好半天才醒转过来的朱逸群带着一群小弟围观呢,此刻,他心中满是幸灾乐祸,完全是等着看好戏的心态。
朱逸群倒是没想和陈晨叫板,只是看到牛魔王杀气腾腾地进来,猜到他是向陈晨找事儿的,所以,才过来观看。
虽然朱逸群有钱有势,但是,与牛魔王的杀伤力相比,还是差一个段位,道理很简单,牛魔王光脚不怕穿鞋的,热血冲动,愣头青一个,给把刀他都敢当街杀人。
“嘿嘿,软得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牛魔王,就是不要命的!”冯继存一脸开心地道。
“可不是嘛,听说两年前,他在游戏室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捅了一刀,还拎着板砖追了三里地,把人拍晕了!”石晓怀也窃笑不已。
“都小声点,别耽误看好戏啊!”
朱逸群给了俩人一人一巴掌,此刻他真是兴奋得不行,脑海中浮现出陈晨被打得哭爹叫娘的情景,那酸爽,简直难以言喻。
“真滴,你要是反抗,哥们下手可能就没轻重了,没准就敲断你两条腿了!”
墙根边,牛魔王悻悻然地摇了摇头,夹着香烟的手一指陈晨,霸气十足,通红的香烟头在暗夜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
“我去,哥们也真是醉了!”陈晨简直无语了,见过装逼的,没见过这么能装逼的,懒得废话,几个箭步上前,当胸就是一脚。
“唉,老大哪去了呢?”
小弟们一个个正狐假虎威地在听牛魔王在那白话呢,一眨眼,牛魔王就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而他所在的位置,则被陈晨取而代之。
“我,我在这呢!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一声声惨叫呻吟从十米开外的地方传来。
“老大,你,你没事吧?”
众人这才看清楚,牛魔王好像如同一条死狗一般地躺在地上,貂皮大衣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厮里面穿得赫然只有一件大裤擦。
“我去,我今天必须弄死他!”牛魔王没想到陈晨瞬间发狠,吃了个大亏,当即怒火中烧,爬将起来,向陈晨冲了过去。
“这孙子就这身手,也敢炸刺儿!真是不知死活啊!这是来当人肉沙包的吗?”祖哥叼起一根烟,点燃了抽着,摇头晃脑,满脸不屑地嘲讽。
只是,他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嘲讽不起来,但见黑暗中,一杆双管猎枪探出,泛着森森冷光的枪管抵住了陈晨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