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秦寿占了大头,刘芒虽然不甘,但也不得不听,闻言,却是狠狠地一咬牙,冷声说道:“那就狠狠地杀他一刀!”
“兄弟们啊,能不能快点啊?”
门外,祖哥却是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哥们卖了钱,还得找几个哥们出去玩耍呢!听说你们这有个叫二亩地的地方,姑娘挺多是不是?”
“嘿嘿,要姑娘还不简单?”
主意已定,秦寿缓步走了出来,笑道:“我就是开按摩房的,姑娘多的是,无论你是要少妇还是学生妹,是小萝莉还是成熟的,要护士还是警察,要办公室女郎还是女军人,我这什么样的都有!这生意要是做成了,我给你找几个水灵的妹子,随便你玩!”
秦寿这是在“下钩子”,祖哥果然“上钩”,一双小眼睛精光乱射,哈喇子险些没流出来,搓了搓手,道:“呦呵,没想到秦老哥这生意还挺多元化的啊。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什么层次的都能玩得转,小弟佩服!”
听到祖哥连尊称都用上了,秦寿心中得意洋洋,淡淡地一笑,道:“小兄弟,我们也合计了这东西,我只能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
祖哥顿时急眼了,急赤白脸地:“你丫吃顶了吧!这玩意可是古董翡翠,之前有个港商花了八百万要买,我爷爷都没卖。那还是十年前——现在肯定更贵——要不是我急着用钱,给我一千万我都不卖!”
这孙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毕竟是大户人家,见识得多,不好蒙啊!
秦寿皱了皱眉头,心念电转,迅速找打了说辞,道:“老弟,你得明白,收藏热是怎么起来的?那是游资炒作起来的!”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这东西就值这个价!”祖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扭头望向窗外,似乎不愿意多看秦寿一眼。
“兄弟,你别急!我这是给你讲行情呢!”
秦寿耐心地解释道:“游资怎么来的?那是因为全球经济危机的原因,经济萧条,企业家干不下去了,资金从实体经济抽离,形成了游资,炒作这些古董、玉器、甚至普洱茶!现在呢,实体经济缓缓复苏了,游资就进入实体经济了。没了资金炒作,这行情自然就差了!”
“秦寿,你少蒙我!”
祖哥脸色变了变,似乎有点气急败坏地道:“再便宜,也不能便宜过十年前吧,我收你八百万,根本不贵好不好?”
显然这小子被说动了,根本不懂行情,不过草包一个而已!
秦寿心中暗乐,一脸悻悻然地摇了摇头,道:“兄弟,我真的只能开这个价,你要是不信,你出去找别的店家打听打听,是不是这个行情,翡翠是不是要掉价!”
秦寿这是以退为进,显露较低的购买意愿,压低对方的心理预期。
果然,祖哥脸色更难看了,捏了捏拳头,嘴硬地道:“这东西卖不到八百万?我还就不信了!金陵有钱的人,那可真多了去了!”说着,站起身来就走。
“兄弟,近来金陵的社会治安可不太好,你也看到了,就刚刚,你的包都被抢了呢!”
刘芒决心再加一把火,笑了笑道:“再说了,这天也黑了,你一个外地人,挺不安全的,要不,我陪你出去转转!”
“我去……”
看了看外面寂静的街道,祖哥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狂躁地挠了挠头,走了几步看,咬了咬牙,急赤白脸地道:“这样,一口价,五百万!我出了!你们要是再压价,再废话,我他妈的摔在地上听个脆响也不卖给你们!”
为了成功坑害秦寿二人,祖哥下了不少功夫,包括二人的资产状况,五百万,恰好是二人所能凑齐的所有现金。
此外,他还恶补了哈佛谈判课,知道在谈判的时候,情绪失控,能给对方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逼迫对方就范。
秦寿和刘芒对视了一眼,知道这已经压到了胖子心理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再压价,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秦寿缓缓道:“可以,五百万就五百万!不过,我有个条件,我们必须签订合同,钱货两讫!事后,谁也不能反悔!”
“签合同?不能反悔?”闻言,祖哥的脸色变得狐疑起来了。
坏了!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了!
秦寿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是淡淡地一笑,道:“倒不是怕你反悔,事实上,古董行,全靠自己眼光,不存在欺骗,所以,我们都不能反悔。即使谁亏了,那也只能自认打眼,怪不得别人,我怕你不知道这个行规!”
“那还签个毛!我又不是第一次卖这玩意了!能不知道规矩?”
祖哥大咧咧地一摆手,笑道:“反正五百万也够我花一阵了!我又不缺钱,主要是现在手头急,绝不反悔!”
要说更惊恐的,其实是祖哥。签合同,那肯定要看身份证,留下了线索,那不是等着别人上门寻仇或者向公安机关报案吗?
“行行行!”
秦寿刘芒都额头冒汗了,生怕祖哥反悔,现在连忙顺坡下驴:“既然兄弟是内行人,咱们也就免去这繁文缛节。我把东西留下,现在就把钱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