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指了指气球,带着很大的委屈。
“这孩子气球卡在树上了。”母亲出面去帮孩子解释。
“好不哭了,叔叔帮你拿。”林子彦从一旁搬来梯子,把梯子靠在树上,帮孩子取气球,怕气球破,林子彦小心的护着气球。
拿下来的时候,孩子的眼睛都是放着光的。悲伤的嘴角,转而变成这世界上最灿烂的微笑。
“给你,不要再弄丢了。”林子彦对孩子似乎宠爱有佳。
“谢谢,叔叔。”
顾北月在一旁看着,似乎多了几分疑惑。
林子彦走过来时,笑着看她。不染浮世,林子彦和很多人都不同。
“你不该帮那个孩子的,是他自己把气球弄丢的不是吗?他就只需要哭一会,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失而复得。这样重回到手里,怎么可能去珍惜?”
顾北月的眼里这种偏爱是不应该的,没有理由的存在。
“只是个孩子,总归是要被宠爱的。”林子彦对孩子有独特的偏爱,他更像是个温暖的人,一个只需要靠近就可以得到温暖的人。
“弄丢了就是弄丢了,再不小心也是失去了。如果没有能力拿回来,就应该接受失去。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即便是孩子也一样。”
顾北月讨厌这样没有理由的偏爱,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那么多被偏爱的理由。只有靠自己才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
顾北月这话使得林子彦不得不去正视她,顾北月的每一句说辞都是这样的理性分析,她的每一句都是对的,但是每一句都是这样的残忍不近人情。
顾北月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对不对,没有太多复杂的感情。就好像这种人只为自己的欲-望的活着,为自己着想不会没有目的的帮他人。似乎即便是有一个人要在自己面前自杀,她也只会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无关,像个旁观者一般就这样看着而已。
这是林子彦第一次正面接触这样的世界观,一个没有人性的世界观,又活着说他们口中的人性就是趋于利益的本性。
“是什么让你会有这种想法?”林子彦的目光紧锁顾北月,他疑惑这样畸形的世界观。但是又说不出到底这种世界观到底哪里错了。的确,那都是人自己的选择。既然是自己选择,那么就无权干涉。即便是无意,但是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差一点,林子彦就要被这样的世界观带偏了。
顾北月的目光看着他,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医生叫什么名字。转而她看到他医师服胸口位上的卡片。
“林子彦医生,我想这个问题不在我的病情范围内吧?”明显顾北月拒绝回答,原因是顾北月的心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不在,顾小姐不想回答当然可以。”林子彦作为主治医师,没有理由去过问病人的私事。
顾北月的目光向那颗树上看去,记忆似乎回到了幼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