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许沉锦喜欢戳破顾南准的铠甲，想看看看最深处的他。

她要剖析顾南准，想要看他最真实的面孔。

“那么了解一个人不好。”顾南准没有发怒，甚至没有过多的情绪。

“为什么？”

“如果不是亲人，那就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娶了她，第二种是杀了她。”

顾南准说着自己却笑了，那双眼睛里是有许沉锦的。

“其实还有另一种选择。”许沉锦迎着顾南准的目光。

“哦？是什么？”顾南准似乎很好奇。

“相忘于江湖。”许沉锦笑着看他，顾南准是个混蛋，所以应付他要更加的混蛋。

“那就要看愿不愿意放手了。”顾南准话里有深意，顾南准是个不信命的人，当然他也用行为证明了这一点。

他的命运是偷来的，他的地位财产都是他努力的。“人定胜天”这个词汇用在顾南准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还可以死皮赖脸的不放开？”许沉锦饶有兴趣的看着顾南准，对他的话好奇不以。

“不想放的时候就不要放，当然本属于自己的又凭什么放开。”

顾南准的思想在一点上体现，他与陆显至的不同在于顾南准笑要掌控一切要让一切屈服于他。陆显至不同，陆显至不过是不想要离开罢了，陆显至匮乏的爱已经不足以让他接受离开。

“和你聊天倒是很有意思。就好像我得不到的家要抢，抢不到的就要毁掉。”许沉锦坦言自己是喜欢这种怪异的理论的，在这个浮世真的很受用。

“我可没有这样教你，其实得不到的也没有必要毁掉。”

顾南准的话语自相矛盾，许顾南准内心是向善的，但是这样的顾南准真的很矛盾，这样的矛盾有的时候是致命的，人在两条船上会很危险。

“顾南准什么时候你是那么伟大的模样了？”许沉锦反问他，和他今天聊的话题其实很奇怪，

但是却也看到了顾南准的在乎与心痛，不用挖空心思去思考，或许顾南准也很普通是十几亿万中的一个。

“我一直都是这样。你第一次发现吗？”顾南准面对许沉锦夸赞倒是从容，甚至有些臭不要脸。

“是呀，所以顾南准你什么时候能和盘托出你所有的秘密呢？”许沉锦笑着看他，带着属于许沉锦的精明。

“那么你不呢？你什么时候说出你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的秘密被深挖，这样不公平。”

顾南准向许沉锦索要公平，事实上他对公平概念没有太多。

“谁有能力得知对方的秘密那是本事，你看过动物之间的残食吗？猎物与猎杀者谈过公平吗？”

顾南准提出了新的意见，但是也在给许沉锦一个选择。

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杀者？

你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