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秃驴的确是被我所杀,那又如何,如果你想以此来威胁我的话,就打错算盘了。”
“看来我的师兄和师叔也是死在你的手中了?!’’素秀璇冰雪聪明,由木头和尚联想到了她师门之中死的不明不白的两个家伙,他们和木头和尚有着共同的特点,都死的莫名其妙,都无法推算出真正的凶手是谁,又都在临死之前找过铁钧的麻烦!
“拿人拿赃,捉贼捉双,你这么说,要有证据才行啊!”铁钧这回可不会上当了,举一反三也好,推理也好,总得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来,一切都是狗屁!
素秀璇心中虽恨铁钧的辣手,同样也深惧铁钧的手段和背景,自然不敢逼迫过甚,只是道,“铁兄说的没错,拿贼拿赃,捉歼捉双,我的确没有证据,所以不能乱说,但是在这佛门这件事情上,我们却是同仇敌忾的,是不是,借你的法宝,削弱佛门的实力,对铁兄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好了,你就不要拿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劝我了,束妖环你拿去吧,不过记得归还,好不容易得了一件法宝,我是不会轻易送出去的。”
银色的束妖环化为一道银光,落入素秀璇的手中。
素秀璇只感到掌心一凉,只见那束妖环静静的落在自己的手心,不由深深的看了铁钧一眼,道了一声多谢,身化青光离去,从铁钧这里得来的讯息让她吃惊不已,她需要时间回去消化,自己两个同门的死因,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去,说出去吧,没有证据,而且太白剑宗立刻就会与铁钧成为仇敌,如今太白剑宗早已经不同放曰,接引仙光同样重创了太白剑宗,此时与铁钧为敌,实为不智,很有可能便将铁钧逼到佛门一方去,而以铁钧的实力和背景,一旦倒向佛门,必将是道门的一大敌人,不说吧,又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同门,明知道凶手是谁,也无法为同门报仇,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满,心中也极不平静。
因此,尽管已经从铁钧那里借到了宝物,她的心情反而比来之前低落了许多。
而另一方面,铁钧目送着素秀璇的剑光离开,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深思之色。
他不敢素秀璇会出卖自己,且不说她现在有求于自己,便是真的出卖了自己,他也不怕,太白剑宗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太白剑宗了,如今自顾不暇,只要自己紧守门护,他们便是倾全派之力来攻,也讨不到好处,他担心的反而是如今的局势。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胖子会暗示素秀璇,不过,通过这件事情,自己已经完全和道门绑定了,道门的成败这个时候也就变在敢自己的成败,若是道门不给力的话,自己的麻烦也就会层出不穷。
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跟过去看看,真正的了解一下佛门的实力,朝廷的实力,看看究竟事情可不可为,如果可为的话,自己倒不介意出手帮道门一把,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的原因是他不放心自己的法宝,束妖环是一件不错的法宝,不仅能困敌,还能够用来收取飞剑法宝,只要祭炼得当,不失为一件很好的防身之物,要是就这么丢了,他可舍不得。
所以在三思得失之后,他也架起一道青光,直朝着河南三州的方向飞去。
河南三州,地处中原腹地,距离神都长安并不遥远,连一千里的路程都不到,朝廷的四路讨伐大军的一路,原本是去淮西的,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距离神都这么近的地方会遭到袭击,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防备,结果到了四方岭,便遭了殃,不仅仅死伤无数,还折了好几个高手,这也怪不得地象国师大发雷霆,将自己的大弟子都派了过来。
铁钧到达四方岭的时候,双方正在陈兵对峙,隔着老远便望到四方领这一处煞气真冲云霄,两道黑气甚至将天空中的云彩都冲的四散而去。
铁钧在云雾中隐住身形,仔细的观看,只见四方岭下,两队兵马阵列开来,一阵黑甲覆身,连面目都被遮住了,大约有两三万的步骑,正是朝廷的玄甲铁军,而另外一方面,则是一身的轻装打扮,灰衣灰骑,煞气也比不得朝廷一方,但是自有一股难掩的骄悍气息,正是河南三州,河南王李项的兵马。
玄甲铁军方面,为首之人是一个红衣和尚,远远的望去,这和尚浑身沐浴在浓烈的佛光之中,手执一根丈余长的黑色禅杖,想来正是地象国师的大弟子普智禅师,而在河南军方面,为首的则是一言高大的将领,手执一把长枪,威势竟然不在普智禅师之下。
“洪文定,想不到你有着大好的前途却与叛逆为伍,还不速速退去?”
“你这和尚,都二十多年了,还不改胡吹大气的毛病,今曰我奉命在此阻你,自不会放你南下,要过这四方岭,先将我打败再说吧!”那叫洪文定的将领将手中的长枪一横,凛冽的杀气排空而出,“人说佛门以慈悲为怀,胸怀济世之心,今曰一见,不过也就是一个俗人罢了,和尚,请!!”
当下便拍马向前,长枪一挺,便刺向了普智和尚。
普智和尚禅杖一拦,同样打马向前,迎向洪文定。
当当当当当!!
两马交错之间,禅杖与那长枪便已经交击了九次,两人错身而过,又回转马头,又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