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见唐牛儿话渐渐说到了点上,赵振不禁眯起了眼,微微思索起来。
但前者的话速显然是快了赵振许多,没等他来得及回忆,这唐牛儿便已经抢先说出了答案,“还不是这二十万兵马中,有些人怀了军纪,驻兵期间,不时的叨扰四周居民百姓,这才让百姓们对其恨之入骨。
不只如此,还有一件更为要命的,就是这上十万大军除了部分军队有粮饷供应外,其他全靠自给自足,这样一来,可不就是百姓们跟着遭殃吗?”
“取之于民不假,却反害其民,也不怪这金国到最后,越打反而输的越残。有这样的将士,这等散漫的部队,又焉能有不败!”
事到如今,赵振哪里还不明白,这阻拦汝州百姓投军的真正祸首,正是早已经被联军将士败坏得一干二净的军纪。
此番,若想要再一次令百姓信服,就必须找个合适的契机,可是,眼看着他后日就要率军返回郑州,又哪里找来这等契机呢?
正想着,赵振已经与唐牛儿不知不觉走到了坊市外,沿着坊市边上这条大街再走过两条大路,就能出城了。
也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阵微弱的厮打声,传到了赵振耳中。
乍一听到那阵响动,赵振便一个激灵,忙从沉思中抽出神来,对着一旁的唐牛儿道:“快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唐牛儿张望了眼远处,旋即便又缩回了脑袋,然后一脸坦然道:“无甚事情,不过又是一群兵汉去城里搜刮钱粮了……莫说是将军了,俺当初见到这种事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后来听别的兄弟说,这是各家将军手下人在四处筹集军粮,所以才在城里城外,闹得沸沸扬扬,将军,此事就不必俺们插手……”
说完,他就要牵马往前走,但没等他转身,赵振却已经冷冷道:“若是某非要插手呢?”
“将军!”
唐牛儿忽然听赵振这么说,旋即大感不解,“眼下将军刚刚加入盟军,理当和睦众人才是,若现在就当街处理此事,必定涉及其背后将领,日后少不了人家要来寻仇,这对将军你万万不利啊!”
“哼,不过是得罪些人而已,我还真怕了不成?若是我军能就此机会立威,别说是得罪其中某一位了,便是所有人挨个得罪一遍都值得。”
赵振冷笑,丝毫不将唐牛儿的劝阻放在心上,他一指前方,道:“你现在就过去将那些士兵拦下来,就说是奉了我的命令,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