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紧张,使得原本柔腻娇嫩的臀股顿时变得绷紧坚挺,进而让格罗斯涅夫再次忍不住地兴奋低吼起来,可在窗外的人影注视之下,女人这一次却仿佛丢了魂一样,没有丝毫的配合之声发出,只是双眼一阵模糊,心里好似撕裂了一样,就这样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窗外那个变得木然的面孔……
“陈真!”
陈真的脸上雨水横流,双眼却是睚眦俱裂,那麻木的表情维持了没有多久,便渐渐变得痛苦不堪起来,在与那女人四目相对了半晌,忽然好似野狼一样地抬头对着漆黑的夜空,发出了无声地怒吼……
陈真眼角流着血水,在女人张起嘴巴的同时,就这样转身消逝在茫茫的雨夜之中……
“轻音小姐,你怎么了?”
女人转过脸来,擦了擦双眼中的泪水,梨花带雨地娇嗔起来,“还不是您太暴力了,弄得人家差点死了过去,连声音都堵在胸口发不出来了呢……”
“哈哈……”格罗斯涅夫微微楞了一下。随后便觉得原本还有些自卑的心里,瞬间被一种巨大的虚荣填得满满地,一边环抱着轻音的柳腰,一边温柔地说道:“对不起,我的宝贝,是我太不懂惜香怜玉了,我们去沙发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轻音乖巧地点了点头。如小鸟依人一般地随着格罗斯涅夫缓缓地走到沙发上面,就这样赤裸着身体静静地依偎着他的身上,直到他的鼾声沉沉地响起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在格罗斯涅夫的书桌上和保险柜边忙碌了起来,只是她的动作虽然快疾无声,可她的脸上却早已泪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
与此同时。精武门中此刻却是灯火辉煌,一干上海工商界乃至各个租界的名流,都与精武门的弟子一样,忘记了身份与地位的差异,围在霍元甲的身边频频举杯,为他的胜利大肆庆祝……
陈其美与农劲荪对视了一眼。便又各自拉着几个不同势力的商界大佬,在酒会的角落中窃窃私语……
张园之战,霍元甲虽然不战而胜。可因为冒雨在擂台上公开了霍家迷踪拳艺,照样得到了台下上千名爱国民众的尊敬甚至崇拜,等到奥皮音派人登台公开认输,并承诺会登报向中国人致歉之后,霍元甲的顿时成了整个上海滩中最炙手可热的国术大师,并在新旧两大思潮流派的歌功颂德之下,一时变得风头无两……
清廷在上海的统治力虽然极差,可霍元甲这不战自胜的举动,在摄政王载沣的眼中,恰恰符合了儒家所谓‘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大国泱泱。不战亦可威服四夷’的理念,只是因为没有真正动手,所以在载沣看来。还不能如李书文那种武林泰斗一般上次,只是给出了‘千斤神力王’的赐号……
相对之下,如同盟会这般的革命党人,则对霍元甲赞誉有加,尤其陈其美本就是典型的孙中山一脉,所以孙中山不单赞扬了霍元甲“欲使国强,非人人习武不可”的信念,同时也呼吁国术界学习霍元甲摒弃门户之见,将霍家拳公诸于世的高风亮节,并亲笔写下了“尚武精神”四个大字,遣高手惠赠精武体育会……
如此一来,霍元甲便属于真正的名利双收,尤其在陈其美与农劲荪的运作之下,不单使得上海几大商会都与精武门建立了合作关系,同时也极大地刺激了国内青少年踊跃习武的热情,甚至还有一些外国人,也不远千里地来到上海滩,只为能加入精武门,学习到大名鼎鼎的迷踪拳……
精武门在闸北的蓬莱路附近,一向为日侨聚居得最为密集之地,虽然自丁连山在闸北劈棺之后,获得日本领事馆的承认,并在闸北占有了一席之地,可在私下里,却一直被日本人是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找个借口将其一举铲平……
而在眼前这种全国民众皆同仇敌忾,习武健体之风日益强盛的大环境下,不单对日本侨胞的士气打击甚大,甚至对闸北区的剑道馆以及柔术馆等的生源,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所以,尽管精武门的势力在闸北一再高速拓张,可日本领事馆却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明着对精武门动手了……
这么一来,这种无形中的竞争便又在有心人的红托之下,渐渐脱离了民间武术争斗的范畴,变成了两个民族之间的明争暗斗。
所以,为了压制霍元甲及精武会的气焰,也为了提高在华侨胞的士气,恢复日本道场在闸北区的声望,由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特为此事设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并委托如今在日本呼声最高的柔道会长嘉纳治五郎,从国内选派出十几名古柔术阴柔流搏击高手一同来华,以研究交流中日武术为名,公开邀请霍元甲来虹口道场比武,并由双方各自择定上海名流作为公证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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