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正说话间,忽然听得一声木桩断裂的声响,等到抬头向李云聪看去时,却看到这个本该被关在牢房里的跤王,左手拎着一根大腿粗细的断木,笑嘻嘻地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要是这样呢?”
“得嘞,我就瞎操心吧,聪爷这身手,就算进了天牢也是关不住的……”
李云聪舔了舔拳头上的血痕,扭头吐在了地上,“那你还等什么?”
“呃……”二驴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狠人,顾不得四周的牢房中渐渐骚动起来,趁着那些亡命徒们还没有吼叫之前,本能地抻着脖子尖叫起来,“快来人呐,有人越狱了!!”
刺耳的尖叫声好像杀鸡一样,转眼便穿透了牢房的阻隔,传到了狱卒们的耳中,只是等到这些平日里狗仗人势的家伙们,好不容易壮着胆子提刀冲进了牢房的时候,却见到那本该向外闯的李云聪,正没事儿人似得依着一根粗壮的断木坐在地上画着圈……
“大胆奴才,你可知道越狱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就算你上面有人照应,如今也要打入天牢等待秋后问斩,你这……”
“放屁,老子今天就是出来透透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把我送进天牢!”
一帮狱卒嘴上狠历,可心里却是有些哆嗦,虽说眼前这人早已有人上下打点了一番,可当着这么多人闯下这等弥天大祸,即便是狱长,恐怕也再不敢为其出头,只是众人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人一身的武艺恐怕没人能治得了他……
“嘿嘿,这大清早的,就有人扰人清梦,真是他奶.奶的晦气,敢跟这帮狱卒老爷们这么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牛爷今天起床风大,就顺便收了你这泼才……”
就在双方眼瞪眼地对峙时,从牢房深处又传来一阵懒洋洋的话语,只是不等语音落地,好似打了鸡血般骚动起来的囚犯们,便在震撼中又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裂响……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本能地静了下来,等到狱卒们牙关颤抖得向后退去时,那懒洋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怎么样,老子帮你们把这小子拿下,你们放老子出去如何?”
“牛爷,您这不是难为兄弟们呢吗?您这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趟这滩子浑水,如今跟那疯子一样破牢而出,最轻也要打入天牢呀!”
一个看起来年岁较大的狱卒心思极为活泛,眼前着面前这难解的僵局,忽然从中闻到了什么蹊跷的味道,等到再见破牢而出的两人,如今竟然都十分默契地坐在地上不动,心里顿时想起前天狱长与他说起的那件事儿,“感情这两位爷,都是上面安排下来做那黑活的狠人,想来此等惊人之举也不过是给狱长的借口罢了……”
想到这里,老狱卒心中顿时轻松了下来,眼见着一干同僚都面如土色,不觉有些得意地排开众人,试探着地站到了前面,“两位爷,多余的话老游我就不多说了,请看下兄弟们拖家带口的份上,安心随我老游先去天牢里委屈几天,待过几日我与狱长说明这牢房年久失修的事情,再请两位爷出来也不迟……”
“也成,在这外面待得久了,身子骨忒不爽利,早就听说天牢有进没出,聪爷今儿个就进去玩玩……”
李云聪笑着看了看这个自以为是的老油条,自然也不会点破他的那点心思,反而顺着他的口气接下了话茬,只是老游听了这话,自然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可那后来破开牢门的汉子听了,却本能地皱起了眉头,目露凶光地低声问道:“小子,你到底是混那个道的野狐禅?这趟大活,我野牛可是早就挂了号放了风的,难不成,你还想凭着你那残废的名声,来老子的山头儿里递爪子捞食不成?”
李云聪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在那断木上不住地摩挲起来,看着那老游脸上的表情再次僵硬起来之后,这才用更为慵懒或者说是嚣张的声音回了过去,“什么道啊山头儿的,老子听不懂,老子只知道,这槽帮和洪门山的东西,在牢里tm不管用!”
“嘿嘿,行,不愧是打过小日本儿的汉子,是个狠角儿,既然如此,咱们就废话少说,干脆等到了天牢里面再好好地会一会……”
野牛听着李云聪的叫嚣,不觉是气极反笑,看着老游仍杵在一旁,满是油光的脸上忽地向下一沉,“你们还tm等菜呢,来吧,赶紧给你牛爷送天牢里去,我也好好地安排安排这位兄弟,别让人说我野牛不懂礼数……”
老游浑身一震,连忙与几个狱卒壮着胆子将手镣脚铐给两人戴了上,只是等他看到李云聪右手上光秃秃的只剩下手腕时,这才忽地想起眼前这位,可是刚刚打了日本人的天桥跤王,脸上顿时为难地苦笑了起来,“聪爷,您看……这手铐要不就甭戴了,可您进了天牢,且千万先悠着点,实在不行,兄弟们只能请出枷锁了……”
“我要真想跑,就凭你们几个也拦不住,难道你们觉得杀人很难么?”李云聪看着走到身旁的野牛,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更何况,爷这次心情好,说不定还要跟牛爷好好伸伸爪子,完完难度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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