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义军要求的很简单,只要打开城门,我们定然是秋毫不犯,队伍里了兄弟想反正的,我们举双手欢迎,所有军官的军衔就地上浮一级,普通士兵也能连发三个月的军饷……”
“如果我们想走呢?”
几个大佬面皮微微抽动了两下,等到李易中再次张口时,这才又老神在在的闭起双目继续养神……
“想走的话我们也绝不阻拦,无论兄弟们的队伍去哪,盘缠粮饷定然给足……只是有一点,成都城内的粮仓和军火库,你们不能动!”
多隆斯看着李易中一副淡然的口吻,仿佛在市场里买菜一样,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只是想到来之前上官对他说得话,这才强自压下了心头的火气,皮笑肉不笑地接过了话头,“按照你们城外那帮土鸡瓦狗的行头,我们只要再坚持十天,恐怕你们便会不战自溃,到时候,什么粮仓饷银还不都是我们的,我们大人有好生之德。可你们却是得寸进尺了!”
“是么?”李易中端起茶杯,不慌不忙地小酌了一口,这才将杯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看着哥老会那几个不动声色的老鬼,忽然仰头哈哈一笑,“恐怕你们大人却不会这么想,我们在城外只需不动,不出三天,城内必乱,到时候。我怕那些粮饷你们有命拿却没命花!”
“这么说。是谈不拢了?!”
“按我的性子,本来就不想谈,只是家师毕竟是洪门的长辈,看在几位袍哥大佬的面子上。这才让我来红楼坐坐。将军今日不谈。再过几天,怕是想谈也没得谈了!”
“呵呵,我倒想看看。你们是……”
多隆斯将茶杯重重地顿在了茶几上,准备撂下几句狠话,只是不等他转身向外走去,便见到门口忽然跑进来一名清兵,有些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不等他张口呵斥,却已急忙将一封信笺塞到了他的手上……
多隆斯脸色微微一紧,有些狐疑地拆开了信笺,却只见白色的信纸上只写了简单的十二个字:“家中一切安好,望君早日归来……”
“混账,你们这是要造反……”
李易中伸了伸手,止住了多隆斯的暴跳如雷,随后在极为袍哥大佬诧异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侃侃而谈道:“我们早就造反了,只是你们还一直抱着幻想,这种掉脑袋的事情,难道还真能有tm退路么,这一点不光我们同盟会的兄弟明白,就连袍哥会几位大佬也懂,将军今天坐在这里,这才有着跟总督一样的优待,换做别的时候,恐怕还轮不到你跟我说话!”
“你们也太放肆了……”多隆斯先是忍不住高喝了一声,可随后却终于颓然地坐回了座椅上,看着几个脸色同样难看的老家伙,忽然有些恍然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你们几个老家伙也被人家耍了,难怪事先一点风声都不透,这么看来,竟然被人家把下面的人都带进了谷里,如今也没了退路……”
“我说这位兄弟,贵盟这么做,未免有些过于下作,今日本是说好要三方和平解决成都的纷争,可您这么干,可是有些太不地道了……”
李易中看着哥老会的大佬容叔终于睁开了双眼,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爷叔此言大谬,如今在成都城里各位官爷府中闹事的,可都是您手下的几万袍哥,跟我们同盟会没什么关系,至于说退路,难道大家觉得还有路可退么?”
说到这里,李易中脸上的笑容一敛,‘啪’地一声将手上装着滚烫茶水的杯子生生从杯口处掰下来了一截,轻轻地甩在了桌子上面,“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一次的行动,我们已经足足准备了五年,就在我跟你们在这废话的当口,不单军火库被我们的人拿了下来,就连南门,如今恐怕也被打开了,或许在你们眼中,我们这些武人都是没脑袋的莽夫,但在家师的算计之下,成都今晚就要易主!”
“单凭你们这种绑票式的行动,难道就不怕日后再有反复?”
“草,绑票?”李易中撇了撇嘴,随手从身上掏出了一叠银票,“你们见过绑票还给人家钱的么?告诉你们,这叫特种作战,斩首行动,别说你们有千军万马,就算是藏进了这几百万人口的成都里,我们照样在一天之内取你们的人头!”
多隆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撇了那几个同样神色慌乱的大佬,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股子悍勇之气,“成都城归你们,但队伍我们大人必须带走,一应粮饷和军费,都由你们同盟会出,别忘了,你们虽然高手众多,可身手再强,也不能无视我们手上的家伙,惹急了老子,就在这成都城里放把火,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这么想,就对了!”
看着有些狗急跳墙的多隆斯,李易中脸上忽然又变得一团和气,将桌上那一叠大面额的银票轻轻地摊成了三份,然后才笑眯眯地继续说道:“粮饷都不是问题,这里还有我师傅送给贵军的安家费,不过能带走多少,就要看你们自己的实力了,早就听说将军身边有几位高人,今日不如就来搭把手……”
说到这里,李易中身后已经站出来了三个年轻人,“怎么样,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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