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安桀回头对席郗辰道,“我要让宝宝叫我姐姐。”
席先生问:“然后叫我叔叔?”
安桀点头,“好主意。”
安桀早上刷牙,发现牙膏用完了,于是用了席先生的牙膏。
“薄荷味。”安桀拧眉,“真凉。”
席郗辰走出淋浴间,拿起摆放在一旁的浴巾围在腰上,擦拭了下头发后,他走过来双手按在洗手台上,将她圈在自己和洗手台之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一到七点就睡不着。”
“不好的习惯。”席郗辰侧头亲了一下她的耳朵。
“痒。”安桀笑着躲了躲。漱完口,她掬水洗脸。
“安桀。”
“嗯?”安桀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遇。
席郗辰微微笑着,“今天我们不出门了好不好?”
安桀一跳,“不,不行,我没有力气了。”
席郗辰一顿,低沉的笑声逸出,止也止不住。
“席郗辰!”
结果是安桀坚决今天要出门,于是两人驾车去了市区的超市。
“纸巾、香皂、牙膏、毛巾……”
席先生推着推车,安桀走在前面,手上拿着一张便条纸,上面写满了要买的东西。
“郗辰,哪一种牌子的纸巾好?”
“最贵的吧。”
安桀想:这方面似乎不该问他。她按照自己的眼光选好了纸巾,“接下来是——”
“香皂在那边。”
安桀回过头,“哪里?”
席先生指了指前一刻某人要走的反方向。
“哦,我知道。”她转身就走。
席先生笑了笑,跟过去。他的小姐还在生气呢。
“安桀。”
“嗯?”
“我爱你。”
前面的人顿住脚步,事实上是周围有不少人都停住了脚步,笑着看着他们。
“哇,帅哥追美女耶。”也不知是哪位看官发出的一声赞叹。
安桀一愣,回身拉住席郗辰,快速走出日用品区。
“安桀。”
没有回应。
席郗辰无奈地笑道:“安桀,我——”
“我知道了!” 安桀终于回头,瞪着席郗辰,这人真是完全不怕丢脸的。
席郗辰俯身靠到她耳边,笑容明显,“安桀,我只是想说,如果你还生气,回去我让你绑在床上,好不好?”
“……”
两人逛完超市出来。在麦当劳门口,安桀停步,她突然想吃甜筒了。
“今天几号?”席郗辰问。
“23或者24。”安桀也想起自己的经期是月底,“没关系的,还有好几天。”
“不行。”席郗辰提供其他选择,“提拉米苏好不好?”
“不行。”
两人僵持三秒,席先生轻轻一叹:“好吧。”然后又补充说,“不过,我没有带现金,你要不要刷卡?”
买一支甜筒刷卡?刷两元五角?麦当劳可以刷卡吗?安桀无力道:“走吧,回家吧,我忽然觉得有些累。”精神折磨。
席郗辰微笑,“真的不要?”
绝对是精神折磨。
“安桀。”
“在那里,心是无畏的,头也抬得高昂;在那里,话是从真理的深处说出;在那里,理智的清泉没有沉没在积习的荒漠之中……”(泰戈尔诗选)
走在后面的席先生闷咳一声:“安桀,我只是想说,你走错方向了,我们的车停在那边。”
安桀发誓以后绝对不跟席先生一道出来逛超市。而且,要发奋图强慢慢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至少可以在某种时刻非常利落地掏出两元五角。
同一时间,席先生想的是什么材质的绳子解起来比较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