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劝不了白大侠,停歇不了干戈,那我们就得罪了!”白煞向黑煞使个眼神,一左一右,一招“灵猴献桃”如出一辙,齐齐攻向白振南。一招有六式,变化纷繁复杂。
黑、白双煞走至刚至烈的路线,招式均有风雷之声。白振南对他俩的路数了如指掌,一招“玉女穿衣”蕴藏四式,柔韧有余,徐徐将绵掌的威力发挥出来。两招过后,黑、白双煞明显处于下风。这时有四个不知深浅的士兵举着长矛冲过来助阵,白振南未等他们靠近,劈空掌向外一排,这四人如中邪一般倒在地上。士兵们在外围圈起个圆阵,手挺长矛,个个虎视眈眈,但就是不敢再往里冲。黑、白双煞原本孪生弟兄,心意相通,此时已顾不得同白振南的昔ri情面,展开潜心苦研多年“天煞掌”和“地煞掌”,每套掌法十二招,每招四式,共四十八式,yin阳相补,配合起来威力大增,愈往后杀伤力愈强。几个回合下来已将逆势渐渐扳平。
副指挥使见黑、白双煞换套掌法后改变了局势,化被动为主动,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跳进圈内参与攻击。白振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为撤离同黑、白双煞的厮杀而去逮他,凭自己一人之力确实困难。应招之间拿眼去看他,窥知他内心活动,故意用了这一计,假装渐已不敌,这副指挥使果然上当,跳了进来。白振南还做着越发不敌的样子,仍然麻痹他的视觉和神经,等待机会下手。
副指挥使见白振南左支又拙,疲于应付的样子,更加窃喜,心想用不了两招,就可击败这个始终咬着自己不放的强劲对手。这时黑、白双煞也已用到最后两招,杀手锏端倪渐露。白振南心里有数,也想抢在双煞用致命一击之前擒住这个副头领。于是,当在副指挥使一剑刺来微露破绽、机会稍纵即逝的当儿,身子一晃,贴着剑将身子游入他的怀内,左手迅疾点他穴道,右手已锁住了他的咽喉。
眼看已经得手,白振南正要擒逼副指挥使下达停战命令,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也几乎是他得手的同时,黑、白双煞用其最后一招“天崩地裂”,一左一右,四掌推来千钧之力,掌影重重,蕴藏四式变化,估计就是巨石,亦可击得粉碎。白振南让无可让,出于本能的反应,将副指挥使硬塞进他俩掌中,自己借助一塞之力,往旁一遁,躲过这股强霸的掌力。
副指挥使五内俱焚,口中狂喷鲜血,立时毙命。
这个结果来得太快,太过突然,不仅白振南没有想到,黑、白双煞更是没有想到,俩人潜研多年引以为豪的天、地煞手掌法第一次使用,便将自己的顶头长官误杀于自己掌下。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个已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一起愣在这里。
仅一会功夫,士兵像突然醒了过来,端着长矛冲向黑、白双煞,嘴里不停地喊着;“双煞杀了我们的头领······”士兵将俩人围困在中间,但是谁也不敢去刺杀他们。
白振南看着他们,哭笑不得。如果自己要想杀这个副指挥使,有几次机会可以使他命伤自己的绵掌之下,但达不到期望的目的,阻止不了这场战争,更何况力量太过悬殊,要考虑后果......
“白振南你好yin险,借刀杀人,把个杀人罪名给我弟兄俩扛!”白煞缓过神来,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白振南,恨不得过来拼命。
“双煞,我对你们说,你们很悲哀,因为你们选择了一条错误之路,你俩同这些士兵一样,心甘情愿地充当朝廷设施暴力的工具,更确切地说,是为李亚图颠覆朝政篡权夺位充当打手祸国又殃民。我奉劝你俩尽早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再不能执迷不悟!”
黑、白双煞心里很矛盾,思想已经动摇,杀了副指挥使自己能脱离干系吗?不如反了反而有一线生机······
“不要听信敌人煽动,总指挥使已经上山!”一乘快马从山下往上直冲,一会便来到跟前,见副指挥使躺在地上,问道:“谁这么大胆,杀了朝廷命官?难道想造反不成?”
士兵们一看,又来了个头,不知是几品官员。其中有个士兵毕恭毕敬地道:“副头领本来是和这姓白的斗打,但是副头领是被双煞用掌打死的,双煞喊姓白的叫白大侠,不知是不是一路。”
“混帐,我把你这狗东西碎尸万段!”黑煞见这个士兵胡言乱语,气急败坏地扬起手掌就要发难,被白煞拉了一下,非常不愿意地放下了手掌,恶狠狠地用眼睛瞪了这个士兵一下。
“反了反了!你俩个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钦犯,还不束手就擒。”这个头领一边说一边拔出佩剑,指着黑、白双煞,命令士兵道:“你们给我将他俩捆起来,等会等会送去朝廷治罪!”
头领和士兵忙着攻击黑、白双煞,却把白振南凉在了一边,他想想觉得十分好笑,自己这个正点反而无人问津。不过话又说回来,意想不到的节外生枝,给自己也赢来了时间,正指挥使还在山脚边,擒住他才是解决问题的正点。于是,他跃上一匹战马,向山下冲去。
再说萧弦和白素素奉师命下山,一路游山玩水,气象万千,风景如画,他俩心旷神怡至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萧弦不由触动了诗兴,想想正月十五师兄妹在一起赏月时行文作赋的情景,不由脱口吟道:“自古美景难长全,月沉水中镜映天;浮华枕着南柯梦,滋味莫于俗人言。”白素素如黄莺啼翠般说道:“师兄诗意谬矣,我们北方甚是清苦,谈不上半点浮华,练功之人更为单纯,做不了这南柯之梦,只有中原达官贵人才有这种尘缘,所以,让人很难入意境。”
萧弦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打由心里佩服这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小师妹,双眼停住在她容似闭花、貌若羞月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