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老鬼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窃喜,钟岳真是打从心里想扁他一顿,这老头怎么比欧阳明还贱巴呲喽的呢?这老家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老子家住得远,想请教,OK,没毛病,你过来吧……
“您放心,华东落实了,您觉得整个华夏,还会远吗?”
“……”
老黄笑不出来了。
“我们去吃饭!”
钟岳看着黄老鬼转身就溜,便笑嘻嘻地继续怼道:“黄老,谢谢您的承诺与大义凛然、无私奉献,您的大师风范,功在千秋!!!”
周围不少人都轻蔑地瞥了眼黄犀那“为老不尊”的样子。
无耻!
看着周围人灼灼的目光,黄犀淡定不住了,这小子,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转过身骂骂咧咧道:“瓜娃子,等华夏都搞起来了,老头子我早就入土为安了!你不会得逞的~!”
钟岳佩服这位巴蜀老汉敢于“面对”死亡的勇气,忍俊不禁地站了起来,“就算您先行作古了,您给予我们年青一代的精神,我将铭记于心。他日一个给您刻个雕像,将您的一言一行,镌刻在上面,我亲自执铁笔,切刀还是冲刀,您说了算!”
老黄身边的几个老人家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靠,这孙贼太损了!”
“钟不器真特么的不是个东西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黄犀交好的这些印学家们,也就是不拘小节的大才之人,并非是那种人前一面,人后一套的伪君子,而且多半没读过多少书,都是野路子,所以爆粗口也是在所难免的。
黄犀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手横着一伸,伸到了那位揚州流派的老头胸前。
“干嘛?”
黄犀怒视过来,“降压片呢,老子要吃降压片!”
噗!
哈哈!
……
……
秦海看着钟岳舌战群“叟”的场面,也是不得不心悦诚服,这个年轻人,真的很有意思。
“钟老弟。”
“嗯?”
“家中藏印甚多,您见多识广,不知可否移步,去沪上老哥家中吃杯茶,鉴赏鉴赏?”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钟岳腼腆地笑起来,那个什么,这是你非要我去啊,不是我偷翻你家窗户进去的。
秦海见到钟岳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行么?”
“我正好要回学校报个道。”
秦海大喜过望,“那感情好,做我的包机,一起回吧。”
“不不不,秦爷,我和朋友一起约好……”
“你朋友也带来,飞机宽敞着呢。”
“我和朋友要有点别的事,您名片我还留着呢,一定拜访叨扰!”
秦海握着钟岳的手,而且是双手握双手,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模样,“阿拉上嗨宁,真够义气!”
钟岳赧颜一笑,“秦爷,我徽州人。”
“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