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媛真的想打人,钟岳总像是一块海绵,让人就算打下去,就感觉自己有力未逮。
收到白绢的画师们,慢慢走过去,和云宫那位张执事核对身份,还有些人与其他画斋里未能收到云宫邀请,平日里关系又好的姐妹们寒暄道别。
薛媛和薛红琼则没有这种伤感,因为她们俩都要赶赴四海宴。尤其是薛红琼,这入画斋才两年,算是最一帆风顺的了,虽然只有白绢,但是参加四海宴,能够加入云宫,这便是已经是中州青年才俊里的佼佼者了。
“谢谢钟顾问提携。”
“提鞋?我可没给你提过鞋。是你脚伤的时候吗?我不记得了。”
薛红琼脸一阵红,稍稍一礼,便朝前走去了。
钟岳并不想让她觉得亏欠自己什么。
“钟不器?”
“是。”钟岳将那金丝绢递到张靖瑶的面前。
女子美眸微微眨动,喃喃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未凝墨入道之人,能够坐在天字座的。”
“那你现在见到了。”钟岳将递还回来的金丝绢随意一团,塞入胸口。
天辇慢慢上升,那几只绣花大狮步履迈开,拖动着天辇渐渐上升。钟岳看着大宅园、清晖画楼,然后是汴河,这慢慢缩小的景致,在清晖其余人的迎送下,朝着远处飞去。不得不说,在清晖的日子,是他在大乾经历最温馨舒适的时日了,然而人生不能只有闲暇舒适,不然当初他也就不会走出小荷山了。
要回到那个还有人在等着他的故乡,钟岳只能不断砥砺前行!
只是姚凝脂一直迟迟未现身,有件事情,总让钟岳心里毛毛的。那一天自己昏昏沉沉,全身酸痛,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还有苟老七的那张符以及自己的百两黄金,是不是让姚大家给私吞了?
一切,看来要等四海宴结束,自己得空回来,再咨询一二了。
……
……
清晖贰楼
“他走了?”
与之前那种沙哑的声音全然相反。这次连略带沙哑都没有了,完全就是那种温柔细腻,犹如清泉般的柔声,这是……姚凝脂的原声?
老芙姨透过铜镜,看着姚凝脂那更加有光泽,宛如逆生长般的婴儿肌肤,不觉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回到问题上来:“嗯。”
“这个没良心的。”
老芙姨:“……”
她走过去,将那个小箱子打开,说道:“斋主闭关的这些日子,这是钟不器赚得银两,合计一千八百两。”
“嗯,你拿去置办一些物什吧。”
“是。”
姚凝脂起身回眸,一副千娇百媚的姿态,比之前不知道要美多少。
芙姨瞳孔一缩,“斋主,您……您……恢复了?”
“嗯。”
老芙姨赶紧跪下,忙说道:“恭喜斋主,贺喜斋主!”
“起来吧。随我去一趟四桥。”
“您这是……”
姚凝脂目光冷凝,说道:“嫌我清晖都是女流好欺负?既然他说了十二桥比较好,那就剩个十二桥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