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昶眯缝着眼,说道:“不这样,如何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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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会展迎来了人潮的高峰期,钟岳则是和刘同一道,陪同章康山来到了不器书斋品茶。
“你这个近郊的书斋,我来过不止一趟了,当初可是沪上远近闻名的高级文人会所啊。”
“是么?”明月楼一般不用做起居,钟岳当初专门作为接待客人的地方,除了楼上留了两间客卧之外,楼下都是接待的大客厅。
章康山说道:“之前你说的利益,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同接过茶,“章主任,之前我们提倡的华东青年艺术家联盟不是以公益和无偿的大师明灯形式吸纳成员么?现在有些人正在通过金钱活动,和一些书法家达成意识,来阻挠这个联盟最初的形式。”
“怎么会,谁敢这么大胆子?这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那不成老样子了?”
曹丹青淡淡笑道:“是谁不谁的不说那么透了。我们这些本来就是教书育人的,自然是乐意促成当初钟岳所展望的那个局面,可是有些人,或者说有些没有担当的书画家,没有这样的意思,或者说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曹丹青这话,说得很体面很含蓄,不过听到章康山口中,就感觉有些在暗指什么了。
“曹老放心,不要有什么压力和负担,这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遇到什么压力,你们直接来和我说就是,我就不信了,他们还真的能指鹿为马不成。”
“有章主任这句话,那我们就放心了。”刘同笑了笑,他们还真担心,将来联盟触犯到某些人的利益,然后依次为借口,来刁难他们,这颗定心丸吃下,那么将来即便不是靠钟岳这么人气引来的同道中人,也能撑起华夏书画的一片天。等到二十年后,将来联盟新一代书画家在这样的模式下成长起来了,那么薪火相传,继往开来,传统书画的复兴才算是走出了第一步。
“有一点,钟岳,我得和你说。”
“您讲。”
“传统,不意味着守旧;古法,不意味着一成不变。这句话,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钟岳微笑道:“我想,这次书画展的两条主线作品,已经展示出了我创作的态度了。”
“哈哈,对。不过今天上午仓促了些,就看了你那敦煌板块的那些佛像工笔画。好,这些都是我们华夏艺术的辉煌之作,如今有的已经湮没在了风尘之中,再也找不到踪迹了,所以你这样的一次展出,既是对古代艺术的继承,也是创造,确实值得表扬。”
“章主任,我可不是来讨您一句表扬的。”
章康山靠在椅子上,“看来你是有什么要求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章主任信任过得我,我想将来联盟顾问总得有个人来管理情况,需要一个敢将敢驳敢说敢做的真人。”
“你有人选了?”
“嗯,但是这位在体制内,所以……”
章康山看着钟岳,轻笑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看上了那个单位的大领导,那我可是请不起!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要想好了。”
“他只是一个大学讲师。”
“讲师?连副教授都不是?那样子的话好说,只要他愿意的话。”
钟岳点了点头。
刘同也好奇,以为钟岳在说他们本校的,便好奇地问道:“钟岳,我可不知道咱们华美有这号真人啊?”
“徽大,罗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