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首先停了下来。
“士郎,我留在这里。”
她用断然的声音告知master。
“咦?为什么啊,都来到这里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来吧。”
少年傻傻地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不是为了来教会,而是为了保护士郎而跟来的。如果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的话,就不会再走远吧。所以,我就在这里等。”
saber再次重复了自己决定,拒绝了卫宫士郎的邀请,任由两名master进入了教会。
不只是因为教会是中立机构,saber也有她的事情要决定。
——卫宫士郎,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saber独自站在教会外面,抬起头看向天空中时隐时现的月亮。
原来距离上次召唤只过了十年。
上一次被那个人召唤出来,被那个人背叛,现在又成为他儿子的servant。这是何等的孽缘。
虽说是父子,saber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双方的共同之处。
卫宫切嗣,冷漠无情的杀手,为了正义不择手段,最后又放弃了能实现他理想的圣杯,背叛了saber。
卫宫士郎,普通的高中学生,连对手的master也不忍伤害的善良少年。
在这十年里,卫宫切嗣是如何培养出这样的孩子呢?
saber无从得知,只在切嗣的遗像前看到曾经的master一副落寞而安心的表情。
号称魔术师杀手的钢铁一般的男人,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只会将自己变成杀人的机器,无视道义、毫无感情地向敌人扣动板机。
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去追求正义的结果。
——如果在过程只能让人看到卑鄙、只能相信认同卑鄙才能实现正义。那么,人们又如何能从卑鄙中理解正义这一概念呢?
所以卫宫切嗣是saber绝对无法认同的master。
而当卫宫切嗣破坏圣杯后,在生命中的最后五年中,如何有了那么安详的表情?
saber曾经见过的他的女儿,没有在这座府邸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那个应该是养子的孩子,独自生活在武道馆中,满怀着对去世的父亲的崇拜。
只从卫宫士郎的言谈举止中。saber就注意到了那个少年对父亲的感情。
一个普通的失去了父亲的孩子,在这宽大的武道馆里独自生活了五年,并坚持将武道馆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乎是随时在等待父亲回来,对他夸奖一声干得好。
对同一个人太过于矛盾的认知,让saber不禁苦恼起来。
平心而论,如果召唤她的是卫宫切嗣本人,即使对方是master,saber也会挥剑杀了他。
可以仇人早已死去,她还不得不认同对方的儿子为master。
所以,saber从一开始便心中郁结,如果对方的行为与卫宫切嗣一样恶劣,saber也会毫无负担地打倒自己的master,她的荣耀,绝对不能一再被人玷污。
没有想到,对方表现得过分的善良。焦急地关心她的伤口的样子,甚至让她想到了原来的朋友,那个守护着圣杯要把它交给丈夫的女人。
所以她才会不自觉地避开了卫宫这个姓,以士郎这个名字来称呼master。
无论如何saber也不能对这样的人下杀手。
saber在苦恼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在冰冷的空气变成一团白雾飘散。
好在现在还有机会,如果士郎拒绝成为master,她就能马上放弃这个少年离开。
如果士郎决定参加这场战争,saber就姑且听从这个master的号令。
带着这样的想法,saber静静地立在教会的门外,在夜se中等待着士郎的出现。
只要对方的一句话,决定两个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