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点点头:“阵符已经刻好,激发了就是。”
“呵呵……”咱们见识见识如何?”鲁成江笑道。
李慕禅点头答应,笑道:“待疗伤过后,晚上我便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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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成江资质也极好,否则也不至于练到这般境地,神龙经练起来痛苦,他能扼得住,而且经脉适应得很快,疗伤进展极大。
一个时辰过后,天全黑了,华灯初上,大厅里牛烛熊熊亮如白昼,李慕禅收手下榻,鲁成江浑身湿透。
鲁玉轩面露不忍,看鲁成江如此遭罪,恨不得洗玉丹立刻到来,但不现实,两匹马轮流跑,也最少要十天才能回来。
李慕禅练过了观天人神照经,精神强威,催动一个时辰神龙经未损耗太多,转眼便恢复过来。
待鲁成江醒来,李慕禅从怀里掏出八枚玉片,巴掌大小,手掌厚,上面阴刻一些纹路,仔细看却看不清,好像有无形的雾气笼罩了玉片,朦胧而晶莹,又似乎有清泉在流转。
李慕禅笑道:“堂主,我要布阵了。”
鲁成江忙一跃落下榻,顾不得湿透的蓝衫:“好好,咱们要开开眼界!”
李慕禅走出大厅,然后分别走到东南西北四个墙角,每个墙角埋了两枚白玉符,然后再回到大厅。
鲁玉轩撇着嘴,觉得莫名其妙,她也没真正见过阵法布置,白云宗的阵法师们一个赛一个神秘,她没见过。
鲁成江与胡为农也满脸好奇,看他这般埋下了八枚玉符,丝毫没有出奇之处,然后跟着一块儿回大厅。
李慕禅又掏出一枚白玉符,这枚玉符与先前八枚不同,如钱币大小,浑圆无缺,精致玲珑,上面绘着密密麻麻的纹路,闪烁如波光荡漾。
李慕禅摊开手掌,将玉符呈于众人眼前:“这是阵心,控制了法的枢纽,我这便要布阵,鲁姑娘助我一臂之力吧!”
“我 ?”鲁玉轩指指自己。
李慕禅笑道:“布阵太过耗力,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好吧。”
鲁玉轩跃跃欲试的点头,在场的三人除了自己,其余两个都是病号,派不上用场。
她来到李慕禅身后站定,双掌搭上李慕禅背心,内力欲吐未吐。
李慕禅笑道:“那就开始了!”
他双掌合什,将玉符夹在掌心处,阖眼运功,玉符顿生变化,如波光荡漾的光芒越来越亮,映得手掌莹白,隐约可见手掌骨头。
鲁成江与胡为农盯着玉符,到后来光亮太威,他们无法直视,只能微眯眼睛,以余光打量。
光芒似乎仍在增强,压过了熊熊牛烛的光芒,大厅内比白昼还有明亮几分,亮得有些刺眼,鲁成江与胡为农几乎睁不开眼。**********************
“咦?”两人忽然轻呼,光明陡然大威,竟有灼眼之感,像一轮太阳落到眼前,随即眼前一黯,陷入黑暗。
他们睁开眼睛瞧了瞧,牛烛熊熊,仍在散发着亮光,但给人黯淡之感,实在是刚才光芒太威。
他们再看李慕禅,他双掌合什一动不动,掌心夹着的玉符黯淡无光,灰扑扑的像是石头,没有了先前的晶莹。
再看鲁玉轩,动人脸庞一片苍白,像是受了伤。
鲁成江心下一急,却不敢打扰,只能与胡为农对视一眼,紧盯着场中的两人,等他们自己醒来。
片刻后,李慕禅长吁一口气,慢慢放下双掌,扭头笑道:“多谢鲁姑娘!”
鲁玉轩收回双掌,睁开眼,眸子黯淡无光,有些无精打采的,撇一下唇角,不搭理李慕禅。
她觉得被李慕禅暗算了一把,心下气恼却又发不出火来刚才光明大放时,一股强横的吸力从他身体发出,她内力失控,潮水般涌了过去,瞬间将她抽干,差点儿吐血。
这种一刹那抽空内力的感觉,魂魄好像一块儿被抽去,痛苦之极,胜过酷刑,她差点儿心神失守走火入魔。
他事先没跟自己说清楚,一定是故意如此,想看自己出丑,鲁玉轩心下笃定,对李慕禅暗恨。
李慕禅把玉符递给鲁成江,笑道:“好了,阵法已经布好。”
“李堂主,这是什么阵法?”鲁成江接过玉符,仔细打量,胡为农也凑过来瞧,玉符黯淡无光,像是最平常的石头,好像消失了灵气,平平无奇,扔在地上怕也没有理会。
李慕禅笑道:“四象阴阳阵,最简单不过的阵法,威力一般,但用来示警足够了。”
“哦 ?”鲁成江翻来覆去的看这玉符,笑眯眯的道:“咱们试一试这阵法的威力如何?”
李慕禅笑道:“不如让鲁姑娘试一试,咱们坐这里瞧瞧。”
“好,丫头,你试试吧!”鲁成江笑道,把玉符递回李慕禅。
李慕禅抬手一推:“这玉符是阵法中枢,就由堂主亲自执掌吧!”
“我可不懂阵法。”鲁成江笑道。
李慕禅摇头:“不必懂得太多,堂主只需用内力灌入符中,阵法自然运转,一旦收回内力,阵法则停止。”
“这么简单?”鲁成江瞪大眼睛。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这阵法简单,控制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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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就试试!”鲁成江〖兴〗奋的道,一摆手:“丫头还磨蹭什么,赶紧去呀,你不也想见识一下李堂主的阵法嘛!”
鲁玉轩咬着红唇,狠狠瞪鲁成江一眼,又斜睨李慕禅,不屑的道:“试试就试试,我倒瞧瞧有什么厉害!”
她有几分警惕,这个李无忌是个卑鄙的家伙,趁机报仇,刚才阴了自己一把,现在又出招了,自己见招拆招,还怕他不成!
她惊愤的扭头便走,心法流转,尽快恢复消耗的内力,李慕禅忙道:“鲁姑娘稍等。”
鲁玉轩站在门槛前扭头望他,哼道:“又怎么啦?”
李慕禅走上前,轻轻一拍她背心,笑道:“鲁姑娘不必勉强,事不可为便停止动作。”
鲁玉轩哼一声,扭头便走。
刚才李慕禅这一掌拍中她背心,她只觉浩荡的内力汹涌而至,几乎瞬间灌满她丹田。
她咬着红唇,越发肯定李慕禅刚才是趁机报复,否则,他怎么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她大步流星出了太华堂,暗自决定给李慕禅一个好看,让他丢一个大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一天也嫌迟!
想让他丢丑,自然是让他的阵法不灵,或者破开他阵法,阵法威力差还算什么阵法,还不如不布置呢!
她出了太华堂的门,然后扭头往回走,却是一怔,眼前竟然一片模糊,恍惚中好像走错了路。
她迟疑一下,后退几步再仔细看,确实是太华堂,看得清清楚楚,但一靠近,马上又生出恍惚与模糊之感,好像弄错了路。
她凭着记忆往前走,明明就是正门,但走了十几步,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院墙,看不到门。
她不信邪,再次后退,却再次迷路,眼前只有院墙,找不到原本的路了,她大恼之下,纵身跃起,想要翻过墙找到路。
眼前的院墙像是自己会长一般,她纵身而起,院墙仍挡在身前,无论她跳得如何高,都在墙后。
她觉得是碍眼法,于是往前撞去“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的撞中院墙,并非虚妄。
她深吸一口气,双掌猛的一推,想要推翻了院墙,暗忖凭自己的功力,再厚的墙也能推倒。
“砰”一声闷响过后,她血气震荡,院墙却巍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