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豪惊问道:“这话怎么说?”
陈幼昆再次抱拳道:“将军明见,第一、恺撒人如何有这等本事,能够将如此众多的违禁兵器偷运进城。第二,这里毕竟是大汉京师,守卫森严,他们竟然将全部护卫尽皆带走,那么这些人又藏到哪里去了。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恺撒人既然处心积虑地偷进京师,所图必为大事。又怎么会为了偷袭程公子而暴露行踪。程公子远在南方,与恺撒人殊无瓜葛,更谈不上有什么恩怨。下官实在想不通他们动手劫持人质的用意何在。”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他们身为程家的核心分子,自然知道程英杰非但与恺撒人有关系,而且还是关系密切,只是这番话无论如何都不能与陈幼昆说。
“此事暂且不论,陈捕头,你回去调集衙门捕快,准备大检,若是人手不足,老夫会请城卫军助你一臂之力。”古道髯出言打破闷局。
“是,下官告退。”陈幼昆行了一礼,飞快地离去。一边走,一边在头上摸了把冷汗。
能够做到全国总捕头这个位置,陈幼昆察言观色的本领天下无双,众人那种不自然的表情自然全部被他看在眼中,他当即知道自己的推断有了极大的失误。这个程英杰程公子肯定与恺撒人有着难以明言的关系。
而大汉军与恺撒人在西线对峙之时,程英杰竟然与恺撒人进行私下接触,而且显然是得到了程家的全面支持。这其中的文章可就玄乎了,不过,这显然已经超乎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事关重大,自己是万万碰触不得的,否则只怕连身家姓命都要不保。
看到陈幼昆离去,古道髯长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恺撒人的报复竟然如此之快,这一次真是失算了。”
程明捏紧了拳头,道:“都怪那个许海风,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要不是他攻下临安城,我们早就大功告成。只要那个昏君被俘,天下大乱,我们程家就可以在南方乘势而起,进而夺取天下了。”
闵治堂摆手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贤侄就不要再提,万事小心为上。”
程明立即低头受教:“是,小侄遵命。”
“古叔,那个许海风到底是何方人士,他的黑旗军真的有那么厉害么?”程英豪早就听过黑旗军的大名,只是经过了无数人的加油添醋,已经夸大到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所以他心中早有怀疑,此时才真正的询问出来。
古道髯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提拔许海风也许是老夫生平中所做的最大错着,本来老夫念他是个人才,想要收为麾下,不料他却与方家小子走的近乎,二人甚至于已经结拜为兄弟,让老夫后悔不迭。”
程英豪听古道髯说得如此郑重,心中已是信了七成,但还是有些疑虑:“这么说,黑旗军的战斗力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就连我大汉的五大军团亦非其敌了?”
古道髯抬眼看向屋顶,仿佛喃喃自语地道:“这个许海风也不见什么奇异之处,只是练兵之法确有独到之秘。他所练就之兵,乃是真正的虎贲之师,其军纪严明,士卒悍不畏死,更有秦勇和哲别这二员非人力所比的大将压阵,只要其人数达到五大军团的十分之一,那么就足以与五大军团分庭抗礼了。贤侄曰后若是与他对阵沙场,老夫有一良言相劝。”
程英豪目光一凝,连忙问道:“古叔有何教诲,小侄必定牢记在心。”
古道髯苦笑道:“我只送你四个字‘退避三舍’。”
“退避三舍?”程英豪惊呼道。
“不错,当今之世,绝对没有任何部队能与黑旗军正面抗衡,能够击败他们的地方,绝对不是在战场。”古道髯正色道。
“如此勇将,可惜竟不能为我程家所用,可惜啊……”程英豪万万没有想到古道髯竟然如此推崇黑旗军,想到程家若要成就霸业,只怕早晚要与其放对一战,心中就不免涌起一阵寒意。
“既然如此,那就必须将之除去,以免留下后患。”闵治堂斩钉截铁地道:“此事我们不方便自己动手。不过我记得方令天这老儿近曰来一直在圣驾面前推荐许海风担任出使匈奴的特使,那么我们就顺水推舟,卖他这个面子好了。”
“闵兄的意思是……”古道髯亦是年老成精,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其中意思,点头道:“不错,借刀杀人,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只是这次务必要计划周详,无论如何都要让他葬身匈奴。”闵治堂阴沉着脸道。
“正是,小侄这就修书于家父,真要万不得已,就算是请老祖宗出手,也要毕其功于一役。”程英豪狠狠的道。
在场众人同时松了口气,若是有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程玄风程老爷子亲自出手,那么许海风肯定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