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对着郑法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识趣地告退而去。
许海风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此人对于军师大人倒是言听计从,不敢有违啊。”
蒋孔明不屑地朝郑法森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道:“此人与那林家徽一样,都是一个天生的赌徒,不过,他们二人的眼光倒是有一半准的。”
“一半?”
“是啊,他们能够在这个乱世里选中黑旗军,那就是看好我们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个眼光颇为难得。”迟疑一下,蒋孔明叹道:“嗯,不过林家徽比他好。”
“为何?”
“在郑法森的心中,匈奴人的势力才是最大的,如果他不是知道,即使投身匈奴,肯定也无法得到重用的话,他的第一选择就是匈奴人了。”
默默点头,许海风的心中对于此人的好感再度减少三分。
“至于林家徽,他虽然也是一样的滑头,但是起码知道自己是个汉人。投靠鞑虏的事情他确实未曾想过。”
许海风点头,问道:“不准的另一半是什么?”
蒋孔明的脸上有着古怪的笑容:“他们猜不透你我的关系,还以为主公您晋级宗师之后,已然专心武道修行,不再过问世事。而黑旗军中又以学生最为出名,他们不走学生的门路,又要到哪里去寻那升官发财的坦途。”
说到这里,蒋孔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过了半响,他收起了笑声,道:“那个郑法森更是滑稽,他甚至在心中策划,如何才能人不知,鬼不觉的将您赶下台去,到时候,他可就是开国元勋了。”
许海风一怔,不由地笑了出来。
怎么这个郑法森的想法竟与林婉娴等众女有些相似,只不过,他们的目的却是截然相反罢了。
“军师打算如何使用他们?”许海风淡淡地问道。
“哼……”冷冷地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嘲讽,蒋孔明道:“既然他们落入我手,若是不能让他们服服帖帖,学生也就妄自以孔明为号了。”
许海风看着他,语气中有着几许的调侃:“怕就是怕,有这等心思的不仅仅是他们二人啊。”
“嗯?”看着许海风脸上莫测高深的笑意,蒋大军师突觉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又有解决不了的买卖上门了。
“主公有事尽管吩咐就是。”蒋孔明苦着脸儿道。
许海风笑意愈发浓厚,他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婉儿等众女对于您蒋大军师为何会心甘情愿地追随我这个无名小卒而感到非常奇怪。”
蒋孔明双眉一扬,突道:“主公,您不会是打算让我去解释吧。”
“嘿嘿……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我不找你还能找谁?此事就麻烦军师大人了。”
蒋孔明的一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差事可不好办啊。
他跟随许海风曰久,对于他的那几个夫人并不陌生。一直以来,只是与方盈英交情尚好,其余的几人虽然表面上对他极为尊敬,但是心中却是更为顾忌三分。
要想出怎样的一套说辞来安抚这几个女人的心呢?蒋孔明摇头晃脑了半响,却是一无所得,他暗自咒骂了一声,为何这几个女子都是玲珑剔透的聪明心思,若是蠢笨一点就好办多了。
他的脑海中突地闪过一个歹毒异常的念头,所谓量小非君子,既然这几个女人对自己怀有歹意,那么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只要将主公身上的血酒给她们喂下,保管从此以后再无后患。
只是……他苦笑一声,这个办法绝对无法付诸于行动的,起码许海风这一关就过不了。
若是瞒着他呢?蒋孔明的脑中开始设想无数种可能。不过片刻之后,他立即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许海风绝对不是一个身具菩萨心肠的人,但是他十分重视自己的家人,这一点,只要看他为了胞兄之事,便不惜大闹沧州城,就可见一斑。
如果自己私下将他最疼爱的那几个小女人变成了血酒战士,这个后果,无论是他,还是许海风,只怕都是难以承受的起。
若是换了其他的血酒战士,绝对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但蒋孔明偏生就是那唯一的例外,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智能型的血酒战士也不好当啊……
偷眼看了眼许海风,只见他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正笑嘻嘻地等着自己,不由地心中大怒,眼珠子一转,竟然就此计上心头。
许海风一直注视着蒋孔明的表情变化,此时看见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顿时知道他必定是有所决断,于是说道:“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蒋大军师,这么快就有了主意,说来听听如何?”
蒋孔明微微一笑,已然恢复了平曰里的潇洒自若:“学生仅有四个字,相赠于主公。”
“请讲。”许海风收起了笑容,抱拳为礼。
“听之任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