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那么简单,囚禁之后,让妖星远离皇宫,只要妖星不在皇宫,便无法发动,更无法伤及帝君。”
“白国师此言差矣,这妖星已经发动了,若只是囚禁便可破解,如今都囚禁七天,情况却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费宁钰道。
白苏宁有些疑惑,“真的?应该是这样解的啊。”
费宁钰淡淡地道:“懿礼公主已经被囚禁了七天,而且,这七天,慧智大师带着门下弟子诵经布阵,宫中却不断地发生情况,是大邪之像越发严重了。”
白苏宁想了一下,道:“这样吧,公主的寝宫是在西方,是吧?费国师可以在公主寝殿的东南角点消灾符咒,配以高僧念经,应该可解了。”
喜公公在旁边说:“国师误会了,懿礼公主的寝殿并非是在西方,而是在宫中的南方。”
白苏宁摇头,“不,我入宫的时候便已经发现,妖星是在西北方,那么,她的殿宇也应该是在西北方的。”
喜公公笑着说:“不骗白国师,西北方的寝殿是赋神宫,是戚贵妃娘娘所住的殿宇。”
白苏宁笃定地道:“是谁住都好,总之荧惑守心对应的方位,是在西北方,妖星也必定是在西北方。这荧惑守心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但是破解之法也十分简单,这囚禁与诵经,基本可解燃眉之急,然后再把妖星打发出去,让其不在帝星中心,便可无恙了。”
费宁钰白着一张脸争辩道:“白国师可不能胡说,这妖星是二月生,遭了邪气冲撞,才引致邪气发动,为祸江山,宫中唯有懿礼公主能对的上。”
白苏宁忽然便不做声了,静静地看着费宁钰,脸上有诧异之色。
楚瑾瑜端着一杯酒,淡淡地道:“苏宁,你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休要胡说。”
白苏宁欲言又止,看了看皇帝,最后,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是,费国师言之有理。”
皇帝却看出了端倪,问道:“你有话但说无妨。”
白苏宁握住酒杯,想了一下,还是说道:“费国师,因这问题关系到大梁江山,所以,请恕在下直言。方才听国师说妖星是二月生,这便不对了,还说妖星是遭邪气冲撞才导致邪气发动,便更是不对。荧惑守心说白了,就是三颗星排列成一线,光芒掩盖七星和帝星导致心宿留守,再以大梁方位对应三星排列从中观察其印证的月份,而如今荧惑星在首,所以,这妖星应该是一年中首月所生,也就是正月所生的。至于邪气冲撞,是无法发动妖星的,因为,要发动妖星,只有一个因素,那就是红鸾星动,有婚事在身的,而这未来夫婿又非命定的人,或者是已经嫁为人妇的夫妻之间出现裂痕,才可称得上荧惑守心。否则的话,只能说命带刑克或者冲撞,是断断说不上荧惑守心的。”
费宁钰的额头渐渐地冒出了细碎的汗珠,他知道,白苏宁说的都是真的,而这个也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知识,但凡研究星象有一定道行的人,都会知道。
他印了一下额头的汗,“这……这白国师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皇帝心头大怒,但是不愿意当着白苏宁的面落他的面子,更不想让白苏宁笑话他大梁国的国师是无能平庸之辈,所以,强压住怒气问白苏宁,“那么,依白居士看,这妖星到底是何人?”
白苏宁道:“回皇上,在下对大梁皇宫的人不了解,只能告知皇上,这妖星必定是正月所生,而且,住在皇宫的西北方向,又已经嫁人或者是许配了人家。”
喜公公怔了一下,“正月?星阑公主就是正月所生的,而且,她明年就要下降,婚事定下了。”
白苏宁道:“皇上,那么,这未来的驸马,必定不是她命定的驸马,而且,妖星一旦发动了,就得找个命硬的人才可匹配,皇上如今要做的,先禁足星阑公主,再命高僧诵经,一个月内,要找到命硬之人,把公主下降出去,否则的话,对大梁的国运还是有一定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