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那最后一字的落下,叶凉手中彼河剑再无犹疑,直接狠劈而下。
下一刹,那滔天的剑光瞬间由彼河剑剑身之上散发而出,化为一道耀眼的金剑虚影,对着那曹臻劈砍而去。
撕拉!
剑光落、天地荡,那看似凶厉的通天巨蛇,只一瞬,便是被那金剑切裂开来,蹦碎而去。
彻底化为化为星点,飘散于天地之间。
铛...
紧接着,那霸道无匹的金剑虚影再无半点阻碍,直接轰击在了那曹臻的丈八矛蛇直上,震得那丈八矛蛇微微一颤后,蹦碎四散。
那隐约的,甚至还能听得那其中蕴含的毒蛇哀鸣。
唰!
如此连破曹臻攻势,那金剑之威终是无半点停留,彻彻底底的轰击在了曹臻的身躯之上,令得他整个人瞬间倒射而出。
重重的撞于那身后由坚硬玄石所堆砌而成的石墙之上,撞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轰出了那密密麻麻的裂纹。
尘土飞扬间,碎石点点、溅射于地。
这般被轰得差一点就直接将墙给撞得洞穿,曹臻那再无力反抗的身躯,终是顺着那凹陷龟裂的墙壁,缓缓滑落于地。
‘噗嗤。’
与此同时,一口鲜血终是再也忍受不住,从曹臻的嘴中喷涌而出,肆意倾洒在他的胸膛之上,染红了他的衣衫。
狼狈了他的形象。
“唰!”
就在他气息虚弱萎靡到连动弹之力都是使不出时,一道耀眼的金光陡然飞掠而出,直直的射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墙壁之上。
乍眼看去,那彼河剑剑尖入壁,剑身微颤而嗡鸣,似展露着它那无边狰狞。
旋即,那抛出彼河剑的叶凉,单薄的身形挺立这天地之间,目光不悲不喜的望着曹臻,冷语道:“若非念你我是同门,刚才那一剑,我便已送你归西!”
哗!
此语一出,那之前看的惊愕呆滞的众人终是反应了过来,哗然而起:“他...他竟然真的打败曹臻了!?太疯狂了吧?”
“何止疯狂,简直是变/态了好么?一个新生竟然将成名已久的曹臻打败,这简直难以想象。我看也就天武榜上那几个妖孽变态的师兄师姐,可与他一比了。”
“我似乎看到了一颗新星在冉冉升起!”
“真没想到我们新生也能如此扬眉吐气,当真是痛快,真希望,下次还能看到这等酣畅淋漓的战斗,看到叶凉代表我们新生一直战至巅峰!”
就在他们窸窣而语间,叶凉淡漠的瞥了眼那彻底无力再战的曹臻后,他缓转过身,走至苏恒清身前,问道:“鹤欤安,死了么?”
面对叶凉的问语,那本还处于兴奋之中的苏恒清笑意陡然凝固,他脸面缓缓变得阴沉,握拳恨语道:“这卑鄙的家伙,拉拢了别的子弟,以及擎皇宫的人作伪证。”
“所以,上尊等人说我们双方各执一词,真相不明,并未如何罚他,仅是面壁几个月而已。”
他眼露杀机,咬牙切齿道:“终有一日,待我实力足够之时,我要取他狗命。”
“不用等那一天了。”
叶凉那淡漠的面容之上,浮现几缕杀意:“既然他受罚而死,那便由我来送他归西吧。”
说着,他看向苏恒清,问道:“身上有无携带血战帖!?”
洛水门有两种战帖,一种是武战帖,是素日里用来切磋,解决小私人恩怨的帖子,双方鏖战,并不非要不死不休,亦可点到为止。
甚至说,武战帖是可以凭互相心情,选择接受,还是拒绝的。而血战帖不同,那是真正意味着血腥之战!
血战帖处,无人可拒,只能迎战,双方拼死搏杀,不到一人倒下、投降,断不停歇!
东脉洛水门建门之久,真正使用到血战帖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今日,叶凉或将成为这屈指可数之内的一人了!
面对叶凉的问语,苏恒清倒是点了点头,大方的从纳戒之中取出一张通体看似普通书信,隐约有着鲜血浸染的纸张,道:“有,你要这做什么!?”
“杀人。”
叶凉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后,他拿着血战帖缓转过身,猛地以玄力将其抛至半空之上。
旋即,他看得那血战帖迎风而涨,化为一道如旌旗飘扬,颇为宽大的战榜后。
他以玄力割裂手指指尖,并以手为剑,对着那血战帖,隔空以血为引,画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叶凉,今日发血战帖,挑战鹤欤安,是生是死,皆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