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这一幕,瑾画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为他盖好了被辱,便是斗转过身,缓踏离去,直到她要开门离开之时。
那床榻之上,才是悠悠传来一道轻语:“谢谢你,瑾画姑娘。”
面对叶凉的感谢之语,瑾画那似清寂了百载的娇容之上,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后。
她未回语半点,便是开了门,行离而去。
屋外。
那焦急等待的琴沁等人看得她的出来,亦是纷纷踏步而上,齐齐而问:“瑾画姑娘,怎么样?叶凉(凉儿)的毒,可有解?”
“有。”
粉唇轻吐了一语,瑾画无遮掩的将之前房中之事皆是告诉了他们,包括,她要带叶凉离开九江王府,前去寻地,以解毒之事。
待得她说完,琴沁黛眉微蹙,道:“你要将他带出去,寻得他地疗伤?”
“是的。”瑾画轻吐语。
“去哪?”琴沁问道。
“何地,我不会告知你等。”瑾画不卑不亢的看向琴沁等人,道:“总之,我有办法救他,但是条件便是你等需让我带他离开。”
“并且,沿途不能有人跟随,否则的话,你等便另请高明吧。”
那话语说的决绝,似无半点婉转的余地。
似未料到瑾画竟然会提出此等条件,琴沁素手微揪,清眸如刀凌冽无比的凝视着瑾画道:“瑾画姑娘,难道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过分的古怪了么?”
“古怪的让我不得不觉得,你是另有所图!”
“随你如何想。”瑾画神态淡漠,似无半点畏惧的坦然而语:“总之,我的要求便是这,你等若能答允,这人我替你等救。”
“若不能,你等便另请高明,或寻他可接受之人,献/身于他吧。”
她这话语,亦是在间接提醒琴沁、君震天等人,叶凉所爱之人,他们找不来,若无她所救,那依叶凉那性子。
必死!
能够听出瑾画言语里的弦外之音,那端木翁看向那似欲发怒的琴沁,率先站出打圆场,道:“瑾画,我知晓你与你师父一般。”
“心善,但行医方式皆独具一格,只是,你提的这要求,着实有些令人不安,可否...”
“不能。”
瑾画决绝的吐了二字,彻底断了他的劝语。
“这...”
就在端木翁被她的决绝而拒,不知该如何言语时,那一旁思肘了良久的君震天,皱眉道:“瑾画姑娘,此事事关重大,可否给我等数天时间。”
“考虑一番?”
“可以。”瑾画难得退让道。
“多谢姑娘。”
君震天感谢一语后,震喝道:“来人,立刻去替瑾画姑娘准备一间清幽怡然些的房子,供瑾画姑娘这些时日休息。”
显然,他是打算,将瑾画留于王府之上,以可随时再做决定。
“诺。”
在他的话语下,两名将士快速踏步入院,拱手应了一语后,对着瑾画施礼伸手,道:“瑾画姑娘,请随我来吧。”
于那将士的言语,瑾画未言语半点,直接清冷无比的转身朝着院外行去,当得她走至那入院处时,她却又顿了顿身形,提醒道:“王爷。”
“希望你等早日/想好,否则...”
她眼眸微垂,不悲不喜:“等到时日一长,那邪毒镇压不住,流入五脏六腑的话,那别说是我,哪怕是仙神下凡,亦无法救治了。”
话落,她不待君震天言语,便是踏起莲步,行离了此地。
只留下这悠悠之语,供君震天等人思肘。
“唉...”
君震天看得瑾画的身影彻底消失于眼帘之中,亦是忍不住轻叹道:“倘若,她的身份是真,那此事或许亦只能按照她所言来办了。”
琴沁闻言眼眸微凝,黛眉微蹙,却是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希望,她是真,还是希望她是假。
良久,她才是缓神而过,吐语道:“总之,哪怕她是真,她若害了叶凉,那纵使追至天涯海角,我亦要她拿命来还!”
...
数天之后,九江王大殿之上。
此刻的大殿之上,君震天、琴沁以及叶蓿凝等人皆是聚集于此地,似在商讨着叶凉之事。
“单猛,你调查可有清楚,她当真便是那瑾画无异?”君震天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摩挲着那玉扳指,凝神而问。
“是的,王爷。”
单猛拱手恭敬道:“根据调查,至从途老先生过世后,她便自己只身一人云游四方,隐姓埋名的四处悬壶济世。”
“虽然,有段时辰,行踪难查,但是大多时辰,都是于各乡野悬壶济世。”
他肃然道:“按照最近这些年所得其踪迹看,其的确出现过在天峻玄洲附近,且得到消息,她的确为玄君无二。”
“如此说来,那她当真就是途不归的徒弟,瑾画了。”
君震天点首呢喃了一语后,他似陡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单猛问道:“其可有与别的势力,有所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