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不觉得白洛水的行为举止,看似是因宠溺那小子而在情理之中,却又有些不符合她素日性子么?”
他转而看向叶擎天,道:“毕竟,她可是付出、并等了你这侄儿百载,那挚爱之情连我都看的出来,可是此次...”
“她竟然能对元烬被打,近乎无动于衷,此等行径,是她该有的么?”
的确,相比白洛水那百载深情,于叶凉那不顾苍生的偏袒、宠溺,此次白洛水的行径表现,是有些不对。
至少那体现出来,对元烬的感情,远浅于应当有的感情。
想及此,叶擎天缓缓拿过茶杯,皱眉而饮,思肘道:“如此看来,此子纵使非吾侄儿,那身份倒的确有异,而且...”
他似担忧的看向乌鹫,道:“洛水这般行径,她是否,已经看出元烬的端倪了?”
“应当不会。”
乌鹫摇首道:“在洛水门,我已经尽量避免,让白洛水与元烬有过多的接触,防止她发现端倪了。”
“更何况,当日战时,白洛水看得元烬受伤,玉面有透出挣扎的关心,若她已经发现,那必然不会对元烬心生忧心之情。”
他分析道:“若我所料不差,白洛水应当是有几分疑虑,但还未当真确定。”
“可曾知,是因何事、何人,让她生出疑虑?”叶擎天双拳微握,面色肃然。
“不知。”
乌鹫摇了摇头。
“查,一定要给我查个清楚!”
叶擎天双拳紧握而起,那儒雅沉稳的面颊上,透出几缕皇者之威,深眸煞气微溢:“本皇准备了百载,绝不能临到结亲之前,功亏一篑!”
要知道,一旦元烬的身份被发现,那无法再制衡、威胁白洛水不说,他和白洛水还会彻底闹翻。
到时,以白洛水的心性,别说结亲,还能不能成为朋友,会不会变成敌人,都两说了。
那个时候,真的是纵有百口来辩,他亦辩不回白洛水。
闻言,乌鹫转头边观赏般的摸着那柱子之上的腾龙,边意蕴深长道:“看来,以防万一,是该把有些东西,彻底收入囊中了。”
“什么意思?”叶擎天看向那自顾自摸龙而语的乌鹫,道。
面对他的问语,乌鹫伸过手,看了看手上染下的金漆,似答非答道:“叶擎天,你这龙柱该重新浇铸一下,添一抹新色了。”
“都旧得落金漆了。”
那话语散漫,倒是像闲话家常。
叶擎天听得此语,不由眉头暗皱,沉语道:“我是问你何意,别和我打哑谜。”
“我没和你打哑谜啊,我说真的,真的该重新浇铸,添一抹新色了。”
乌鹫耸了耸肩,似漫不经心的吐了一语后。
他转身看得叶擎天似有几分气蕴的模样,那阴白的脸颊之上,陡然浮现一抹阴邪的笑意:“添一抹喜庆的红色。”
“喜庆之红?”
叶擎天皱眉呢喃一语后,他似忽然想通了什么,猛地站起身,看向乌鹫色变道:“你的意思是,你控心丹研制出来了?”
“控心没有。”
乌鹫说了让叶擎天失望之语后,他阴白的面颊,透着缕缕阴幽的笑意:“不过,经过我这段时日,连赶路都潜心的研制,失忆丹成了。”
“当真!?”
叶擎天那素来沉稳的脸上,止不住的露出激动之色:“可完美?”
“毫无瑕疵,完美无匹。”
乌鹫悠悠吐了一语后,他面带笑意的看向叶擎天,打趣道:“怎么样,在下如此努力,擎皇可否要奖赏于我。”
与此同时,那一直静立于下方,似如石人一般,一动不动,身材魁梧,上身横肉尽显,脸面透着缕缕凶煞的男子,直接踏步而出。
并对着叶擎天单膝下跪,垂首道:“恭喜吾皇,大婚在即,喜得皇后!”
“哈哈,好好!”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叶擎天似从未这般开心过,脸面上似阳光缕缕,深眸熠熠的望着大殿:“如此一来,我与洛水的婚典。”
“今年,便可举行了!”
那站于金殿高座之上,喜悦无比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意气风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