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苍衍墨蹙起眉头说道。

“报告两位局长，我犯错了。”

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让苍衍墨的两条眉毛几乎拧到了一块，他不由看向康毅夫，心中骤然一松。

秋彦的话让原本就很放松的康毅夫连连摇头。

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意味深长。

苍衍墨摇了摇头，轻轻舒了口气，“看来要把老冉叫来，让他好好辨析一下你犯的是什么错。”

“对。”康毅夫一拍大腿，唯恐天下不乱，“我去叫。”

秋彦摸了摸鼻子，一点也不紧张。

“好了，别跟我们来这套了，把事情详细说一下，我们两人来为你研究一下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局长。”

秋彦不慌不忙将5·13杀人碎尸案的侦破进展详细说明，并且没有遗漏他在其中的布置和计划，甚至连夜探兰乐健身会所的事都没遗漏。这些话事实上他是在一早就想清楚的，就算今天康毅夫和苍衍墨不来找他，他也会主动向两人说明。

与其被人秋后算账，不如现在就堵住两人的口。

毕竟秋彦在侦破过程中，的确使用了一些不符合程序的手段。

他平静的述说让康毅夫和苍衍墨听得心中波澜起伏，根据两人之前得到的案情汇报，远没有秋彦现在述说得详细，因此对于案情的诡异变化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说，秦玄歌也被你拖下水了？”

秋彦一说完，康毅夫不谈案情，反而问了这个问题。

苍衍墨不由一怔，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明白康毅夫为何首先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秋彦只是轻轻一笑，“康局，应该算不上拖下水吧！”

康毅夫哈哈大笑，苍衍墨无奈摇头苦笑，随即问道：“那个余毅真的不会有什么变故？”

“不错。”康毅夫收敛起笑容，正色说道，“现在的关键可就落在他的身上，是不是应该正式提审一下他。”

“我还是那句话，要看两位局长想抓多大的鱼！”

秋彦不为所动，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他平静的目光让康毅夫和苍衍墨都沉默下来，开始认认真真地盘算整个案子的演变。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对方。

视线在半空中交织的一刹那，两人脸上同时泛起一种心领神会的默契笑容，随后同时望向秋彦。

“说说你的打算。”苍衍墨说道。

“抓最大的鱼。”秋彦坚决地说道，“所以在接下去的事情上，说不定还会发生一些不符合程序的事，我需要……”

“两位局长的支持！”

“不行！”康毅夫忽然站起身盯着秋彦说道，“余毅的事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办，但是吉中这个人你不能在利用了……”

“这一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谢谢局长大力支持！”

秋彦竟然也立刻站起，对两人行礼说道。

苍衍墨先是一怔，随即恍然，看向康毅夫。

“老康，这小子早就都盘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