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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彦没问，方为最后也没说居士一定要杀死秋彦的理由。

有些事知道了那又怎样，他们无法改变居士的决定，这也是一种真相，无法改变的真相。方为离开前要求秋彦再接到居士的电话后通知他，秋彦答应下来，只是他并不认为通知方为会有什么用，居士一定会选择在极短的时间内和秋彦一战，地点、时间这些仓促的条件，居士怎会留给他人帮忙

或是军方围捕他的机会。

而且在秋彦内心深处更是认为方为没有机会活捉居士。

居士和他之间只有一种可能。

死或者活。

秋彦在方为离开后去了一次病房，吴康磊的右腿已经固定，或许是因为数日的不眠不休，他还处于沉睡中。

沉默地看了会，秋彦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他已经很清楚吴康磊对女儿的在意，然而这种时候吴康磊却能沉睡，似乎只能证明对秋彦的信任。

这种信任无疑是一种很大的压力。

特别是毫无把握的责任。

全林是不是冯小泉？

是的话能不能通过有限时间内找到的资料来证明他就是最大的嫌疑犯？

假如无法证明的话又该何去何从？

看似明朗的道路实际上很危险，因为只有这一条路了，假如这条路被证明不是路，那么警方下一步又该如何做？

时间真的太少了！

假如最终找到凶手，但是吴蓉凡的生命不能挽回，那么怎么说都是一场失败，这种失败带来的挫败感会比死在居士手中更不能让秋彦接受。

——必须活着！

秋彦来到窗前，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望向天空，再一次向老天发出呐喊。

“…秋……秋警官，有……有消息了吗？”

吴康磊醒了，醒来后第一时间就准确找到了秋彦。

听到他仍旧很是虚弱的声音，秋彦的身躯有些僵硬，没有转身面对吴康磊，他能够听出虚弱声音后隐藏着的希冀，强大的希冀。

这种力量让他无法面对，哪怕秋彦很清楚此时应该正面迎对。

不过现在谁都能逃避，他却不能。

秋彦最终还是转过身面对吴康磊，轻轻一笑。

“现在你该吃点东西，将身体调理好，要不然你的女儿看到你的模样一定会伤心。”

吴康磊眼眸中的神采蓦然黯淡下来。

“…那……就是说，你们还没有找到小凡，也没有找到谁才是那个人。”

声音还是同样虚弱，伴随而来的是隐藏在其后的希冀也虚弱不堪，秋彦很想立刻就离开这间病房，甚至有些后悔前来探视。

“不，得到你的帮助，我们有了目标，现在正在收集证据。”

“我的帮助？”吴康磊先是一怔，随即惊喜问道，“是谁？那个人是谁？”

秋彦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