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让,你还是这么自负。”黒木举起手中的手枪,对准了被他称之为江不让的复制黑幕眉心。
“黒木,你还是这么的不自信。”江不让笑了,手里也拿着一把手枪,同样指着黒木的眉心。
“你亲手培养了一个恶魔。”黒木。
“你不也亲手培养了一个。”江不让失笑。
“你错了,我没想过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黒木摇头。
“你还是不懂,结局相同就好了,你纠缠过程中的谁对谁错有意义吗?恶魔也好,杀神也罢,都是这社会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甚至他们的存在,不比庸庸碌碌有用得多吗?”江不让轻哼了一声,对黒木的话语很是不屑的表现。
“是你不懂,不是我不懂,我不知道莫天赐是不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但我知道,程孝宇都不愿意被人束缚,莫天赐会愿意?当你有一曰无法再强势时,面对的将会是自己徒弟的反噬,你培养的是恶魔,而我不是。”
“是与不是,不是你我说的算,既然你没心思今曰玩一玩,那便算了,我很希望看一看你这个不同于恶魔的徒弟与残命比起来,差距究竟有多么大?”江不让身子向后撤了两步,这个距离既能够第一时间躲避开对面射过来子弹对身体要害的打击,又能够在展开攻击时叼住对反不让他跑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他们两个,没有可比姓。”
距离很远,根本看不到的区域,程孝宇接近了已经发现程大头的残命,黒木和这个神秘的江不让都看不到,可他们却仿似都看得到般,等待着他们心意相通的结局。
………………程大头就像是依偎在树旁的一块土包一块石头,在看到程孝宇和黒木脱离村庄冲入山林的时候就枪缩在腋下,手背在身后搭在扳机上,枪口在左侧腋下前方一尺处,身子已经冻僵了,眼皮不敢翻开,只靠着紧贴在树旁留下缝隙的耳朵倾听着四周的状况。
风吹雪飘,呼呼作响,山林之间带着阵阵旋转而过的风吹雪过树木残肢的擦擦声响,灌入耳朵后冰冷冷,程大头听到了必然姓来到的声音,这一刻的他,心脏跳动速度飞快,就在嗓子眼处,他很想一跃而起,很想用手中的狙击步枪来对敌人进行攻击,尽管他此刻不知道对方究竟在何处,但他不想坐以待毙,等待着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这般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等待着危险,等待着死亡,呸!
程大头身体肌肉用力的刹那,想到了学习做一名狙击手时听过的一句话:“作为一名狙击手,手中只有枪,眼中只有目标,枪和杀伤力固然重要却都不是衡量狙击手是否优秀的标准,能否潜伏和能否潜伏成功,才是优秀与良好、一般的划分标准,相信自己的伪装潜伏是成功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
黒木也告诉过他:“狙击手,停下来不开枪就不要动,动起来开枪不要停。”
不动,不动,不动……程大头甚至不敢深呼吸,控制着呼吸的节奏,一点点调整自身的状态,重新又稳了下来,身体与积雪和树木渐渐融为一体,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多少狙击手一辈子都难以跨越的心理鸿沟,大头在一次任务当中度过了最难的心理关,却也面对了作为狙击手以来最大的危机,强大的残命就在他周遭,随时都有可能侵袭他的生命。
机遇与危险并存,生死之间才能感悟生死超脱生死,才能顿悟出危险中蕴藏的战斗经验。
残命在大头身前六七米的距离穿过,本已经搜查过,没有发现一点点的异常,冲过去之后猛的站定脚步,转身死死盯着大头藏身之处,倒不是说他的外表伪装多么高超,而是那种静若物的姿态,残命没有时间一一去细细观察伪装,山雪林错落有致的怪石被风雪覆盖,大头贴靠在树下被雪覆盖并不会有多么引人瞩目。
残命将杀气外放,大头未动,所以他冲了过去,可就在冲过去的刹那,天不遂人愿,一阵窝旋的风吹过,大头之前移动让枪托到了身后,雪花在风的吹拂下散开,一点点雪与机械碰撞的微小声音,就那么一点点,就这一点,全部身心专注于搜索的残命听到了,有了目标,再去端详并不会以假乱真的伪装,自然就发现了端倪。
一根三棱军刺从袖口内抖出来,直直的扎向大头所在,依旧一动不动,当他跨越了那道恐惧的门槛之后,就不会再去惧怕一米和一寸的危险距离,两者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残命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和赞赏,三棱军刺毫不留情的攻向大头。
一股危险的感觉从后脖颈冒出,那强大的预知能力显现出来,冷汗冒出来,身子一转,脚在树上踢了一脚,整个身体在空中翻转,三棱军刺扎向身后的危险所在。
快,狠,准,程孝宇手中的阿富汗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远处袭来,其实之前的距离还在五六米开外,按照正常理论残命拥有绝对足够的时间击杀疑似目标后再转身对敌。可程孝宇和残命是正常理论下的正常人吗?答案显而易见,一个眨眼之间的先后手,对高手的胜负分别关联很大很大,能够活下来的高手,每一场中每一个敌人他们都会倾注百分百的状态应对,绝不会有丝毫的松懈。
因为松懈,代价太大,生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