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学忠皱了皱眉最后将《蒙满三题》的小册子放下道:“曰本人在东北是久生事端,有这样的言论很是平常,但是这种小册子已经流到了北平我们就不能坐视了,我回去命令部队立即给予搜缴。”
张学良略显无奈道:“你是平津卫戍司令,此乃多事之秋,不要妄生事端了。”
张学良端起了面前的茶碗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道:“本庄繁接替菱刈隆出任关东军司令官,土肥原贤二出任奉天特务机关,曰本人近期人事一直在进行大调整,这事你们怎么看?”
包文樾回忆了一下,惊讶道:“本庄繁?……是不是老帅当年的那个顾问?地道的中国通,一身长袍马褂见人就作揖的家伙?”
于学忠点了点头肯定道:“嗯!这个本庄繁并非简简单单的中国通,他担任过老帅的军事顾问,对我军可谓了如指掌,菱刈隆才到任一年多就走马换将,定是有所企图啊?不过最麻烦的就是同样担任过我军顾问的土肥原贤二,据密报石友三倒戈之前其频繁与阎锡山和石友三的密使在天津的曰租界内密会。”
张学良听闻曰本人频繁接触石友三,当即不屑道:“曰本人无非也就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罢了,他们的关东军有多少人?驻朝鲜军有多少人?曰本人就好比一条毒蛇,曰本人以小心、谨慎著称,我看他们未必有吞象的魄力,但是要谨防被他们咬上一口,毒着那!”
于学忠等人纷纷点头称是!
张学良望着书房内的那副难得糊度感慨道:“我国防军精锐主力几乎全部抽调入关,东北防务空虚,广州、南京两个国民政斧各持己见分裂已成定局之势,当前国内形势风云突变,稍稍不慎内战可谓一触即发,我东北方面要严防关东军、曰本浪人蓄意挑起制造事端,平津地区也是一样,国家积弱,我军人当牺牲小我保全国家之大我,如有冲突当按南京政斧指示,不予抵抗,以政斧交涉途径寻求解决。”
于学忠担忧道:“南京政斧恐怕更多的是为他们自己考虑,拿我们在前面挡灾,以曰本人一贯的姓格,他们吃到嘴里的东西几时吐出来过?”
张学良眉头紧锁“唔”了一声!
于学忠等人离去之后,张学良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之内,想起前不久自己与盟兄蒋介石在石家庄的密会,盟兄所言最近获得可靠情报,曰军在东北马上要动手了,我们力量准备皆不足以拒敌,暂不能打,政斧考虑只有请国际联盟主持正义,和平解决。
醉心于剿匪的盟兄此番刻意抽出时间与自己会面,其最主要的就是要自己严令东北全军,凡遇到曰军进攻,一律不准抵抗,怕一旦东北军对曰军的挑衅进行回击,事情就不好办了。因为历次在与最能歪曲事实的曰本人交涉当中,明明是曰军先挑衅开火的,他们可以硬说是我军先打他的。
身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张学良自然明白国家正处于非常时刻,尚有之前燕京政斧遗留条约还款欠债的几亿美元,国内诸侯各自为政,已然是民国二十年了,堂堂中国竟然还没有一支统一的国防力量?不但江西等地匪患猖獗,各路诸侯亦内战连连,这怎么能不让曰本人顿生窥视之意?
真可谓是举步维艰啊!生逢乱世身为军人自当需忍辱负重,如此时与曰本爆发战争,当国家危亦!民族危亦!切不可因个人之得失,危及国家、民族之大局。
不过张学良相信,自己亦无对策,曰军方面也定无万全之准备,他料定曰本人在其军政未达成一致之前,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东北发动全面入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