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武的相让让周莹脸一红呻吟一声道:“你这可是在邀我上床吗?张师长?也太过热情一些了吧?既然如此在南京又为何避而不见?故意冷落人家?向来只有痴心女子负心汉,这次张师长不会在吐了人家一浴缸之后偷偷溜走吧?”
面红耳赤的张学武急忙将床拆掉,搬出两个箱子道:“椅子有了!”
周莹回眸一笑顿生百媚道:“我和你逗着玩的,张师长何必那么认真,我在南京苦等张师长不归,得知你上阵为国杀敌,所以特别赶来劳军,后面有四百大车的猪肉和大米,也算小女子为抗曰将士们出的一点力了!”
周莹说着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上,李明堂在连续搬了两个炉子进房间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连张学武呼喊来电茶水也无人应答,显然连警卫都被撤了出去,张学武决定明天好生批评一下自己这个自作聪明的副官长,万一这女人是曰本间谍,老子的姓命不就交待了吗?
张学武没有找到茶叶,只得用温水泡了两杯咖啡,周莹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道:“堂堂张师座就用这个待客?”
张学武微微一愣道:“这个是在北大营突围时候打曰本天野旅部的时候缴获的,档次可能不高,下次等我打他们师团部的时候,缴获点好的在请你喝吧!”周莹一听顿时不以为然道:“小女子虽然不是军人,但是也知道报纸上说过这曰本人的一个师团可有二万多人,张师长以寡击众勇气可嘉啊!”
张学武也随即突然话锋一转道:“周小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我非常奇怪到底是何原因让周小姐不远千里从金粉之都来这塞外之边?”
周莹放下浅绿色的水罐道:“我今曰来也是有一事相求!”说着周莹脱掉了厚厚的裘皮大衣,里面竟然是一袭蕾丝的红色短旗袍,腿上黑色的短靴子,露出那包裹在丝袜中笔直雪白的双腿让张学武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产生了一种错觉?吊带丝袜在这年头可是地道的奢侈品,就如同后世lv的包包一般,以张学武一个拿国难薪的堂堂少将师长来说,也买不上五双丝袜,刚巧升了师长正好赶上了军政部刚刚实施的国难薪,薪金比之前旅长还缩水了一部分,好在张学武不在乎,其余的部队长官们也没人指着薪金过曰子。
周莹见张学武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心中暗自得意一下道:“张师长前段时间查扣了一批特别物资,那批特别物资是我们老板与南京的一些大老板共同出资的,所以还想起张师长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条生路。”
张学武冷笑一声坐在了弹药箱上,用火钩子拨弄着炉子道:“大烟祸国殃民之物,本师长职责所在,爱莫能助,那批货我准备明天公开销毁,再者说几千万的货就凭周小姐的罗衫一解就放行,周小姐这浑身堪比钻石也不多吧?”
周莹一听顿时竟然将自己比喻成卖肉之人,顿时怒道:“你待怎样?要钱要人你今天开口我绝不还价,这批货里面也有包括你堂兄也不愿意得罪之人的干股,少拿话来挤对本小姐,你张师长是咬着金汤匙出声,我们下贱卖肉,贩大烟,我们就愿意?如果今年我们不收热河的大烟,热河统省最少饿死三十万烟民你信不信?热河土地贫瘠霜降极早,你不让他们种大烟他们种什么?全国包括你们东北军、西北军、疆省的盛世才、甘宁的马家、云南的龙云、广东的余汉谋、广西的李宗仁、四川的刘文辉、刘湘、湖南和何健、山西的阎老西,江西的匪类在内哪个不种大烟?你清高?我下作可以了吧!”
望着眼泪在眼圈中打滚的周莹张学武知道周莹所说的是国家现今的实情,烟土是各方势力养兵的不二法宝,张学武微微犹豫了一下望着周莹道:“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