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环顾或是目瞪口呆,或是无比震惊,或是眉头紧锁的将领们道:“晋绥军的名字叫了二年还是三年了?军政部的列编之内为何还是晋军?绥远人家现在不想给我们!怎么办?人家不给我们就不能拿了吗?”
阎锡山带领众人踱步下楼来到了西花园之中,路过齐方国坠楼的那滩血迹的时候,阎锡山根本没在乎,径直踩了一行血脚印,后面的将领却不愿意沾这份煞气和晦气,连蹦带跳得都躲开了。
整个的西花园全是传统的宫殿式建筑,可谓是飞檐走兽,雕梁画栋,“五脊六岭排山瓦,挑檐插飞挂铁马,立栏卧栏露明柱,鼓墩岩石接出厦!”阎锡山的花园与宅子修建之初就雇佣了大量的风水高人,排列布位十分讲究。
几乎是各个建筑物上,都装饰着各种木石雕刻,栏杆柱底石上雕刻着狮子铁猴,立栏臣卧栏上彩画着各种传说故事,诸如桃园三结义、长坂坡七进七出等。
众人跟在阎锡山的屁股后面从西花园一进三院,就看见了雄伟的石牌楼式门楼宛如碉堡一般,上下都留有射口和手榴弹投掷口,显然是早做了防范,而两旁则有砖砌的八字照壁,门头上悬挂着刻有“文沦草庐”四个大金字的牌匾。
阎锡山突然一转身道:“你们哪个替我把绥远拿下来?”
在场的一众晋军将领脸色顿时为之一变?阎锡山望了一眼身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傅作义道:“宜生!你的第35军军现在改编成了第七军团,你的头上可还顶着代绥远省主席的名头,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傅作义昂首挺胸道:“阎长官请恕宜生愚钝,张学武为热河省主席,其与绥远何干?自古以来察哈尔、热河、绥远三位一体,如御外寇自当一体调度更为方面,我军对战曰军暴露出早就存在的机构繁多臃肿的问题早该有所解决才是,况且热河缺乏战略纵深,张学武要伸手绥远是必然之事,我山西一省至今亦归北平军分会节制,张学武乃是张学良的堂弟,又是蒋委员长身旁的当红之人,国民的抗曰英雄,身负守土要责!他能从南京要来大义,我能如何?顶着热河军团吗?万一擦枪走火我就是国家民族之罪人!”
傅作义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政治上我们不占大义,军事上我的暂编第五十九军不过二师二旅的乙种配置而已,张学武的热河军团可是南京政斧授予的虎贲荣誉呼号的劲旅,张学良与南京方面前后仅仅经过战阵一顶一的老兵就给四万人,二千多名各级军官也都是经过场面的,十万能占之兵,打我一个第七军团还不跟包饺子一样?”
自中原大战之后,阎锡山与傅作义之间就产生了难以愈合的间隙,同为晋军也是自然会飞三、六、九等,无疑傅作义并不靠前,原以为刺激一下傅作义,傅作义就会出头在绥远硬顶一下张学武,看看南京方面的反应,毕竟这也可能是南京方面的试探,如果山西方面反应强烈,或许南京方面也会改变初衷,只给张学武一个察哈尔也说不定?
可以说此番阎锡山东山再起后,为了缓和他与蒋介石之间的矛盾,并消除蒋介石对他的疑虑,于是在李高帆的建议下提出自强救国、造产救国等口号,成立了经济建设委员会,制订了山西省政斧主持的十年建设计划,组建了山西人民公营事业董事会,全力以赴地进行经济建设,并把三分之一以上的军队用于筑路,以表示不再穷兵黩武,对蒋介石的南京中央政斧的一切重大决策,表面上采取完全拥护的态度。
不过此番傅作义的态度却让阎锡山大失所望,阎锡山摇头叹息道:“晋军!我们现在叫什么?外界称呼我们什么?晋绥军!现在绥远已经朝不保夕了?以后都叫晋军得了!”
站在阎锡山不远地方的黄文辉见阎锡山暴怒,于是打圆场道:“宜生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阎长官一向对你器重有加,现在你身为代理绥远省主席,亦要知道绥远对于我山西的重要姓,失去绥远等于我山西失去了屏障,张学武所部是中央军军,中央军的那套整编计划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我等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张学武与张学良是堂兄弟,又是蒋介石的天子门生,进过南京陆军大学的主,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恐怕我们现在是虎无伤人之意,人亦有害虎之心啊!”
傅作义望了一眼黄文辉哼了一声道:“黄兄见地真是独到啊!当着阎长官面我也不怕大家笑话,这么说的基本上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都说我善守,涿州之战我被围城百曰,将士饿毙者比比皆是,诸公援军何在?我请问列位,张学武与我相比哪个更善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