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的了,前个还看着好好的人啊,今个咋就倒了?”后来的人挤不进来便大声向里询问。
“叫雪给冻了,用酒擦擦回了暖便好了。”里面的人回道。
屋里静静的再没人说话。
有两袋烟的工夫才听见唐秉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好了好了,没事了,这才是把人吓了一跳,”
“快给弄点啥热的喝喝捂住睡一觉就好了”
于是众人也都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知道已无大碍。
把唐秉禾用被子盖好,唐秉木脸上有了笑容,戴好瓜皮帽,理理长衫,将那根独辫子甩在身后和大家坐了下来。
他抱拳四面一掬道:“感谢众位乡邻相助,在下十分感激,心情难以一语盖之,当执酒相谢,我兄长的命啊,此番幸得乡亲们诚心相救,另外却也幸得他所养黑狗相救,缺一不可,真乃幸事,此乃天之所赐。”
众人回谢并动问就里:“不知唐秉禾长辈因何至此?”
唐秉木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昨ri年三十,家人热闹相聚却独独缺少大伯唐秉禾,虽然明知他所去之地,也知道他三十夜定然回家,却终夜不归,家人难免担心,要知道,这一带野兽和强人都是经常碰上,单个人常会丢命,何况现在大雪满地,没吃没喝碰上了就是要命的时候。
等不得天明唐秉木带上三子及族里壮年持械出门相寻,一路急行三十多里,当他们来到唐秉禾的身边,眼前的情景让他们目瞪口呆,只见一片不大的空地上有尺多宽十米见方的圆圈,圈中趴着穿黑衣闭上眼睛的唐秉禾,再细一看,这尺来宽的圈线里的雪已经很少,都被蹬了出去,成了近两尺高的雪墙,雪墙外的雪地上布满狼爪印和血迹,知道是黑狗与群狼恶斗的战场。
黑狗紧挨唐秉禾卧着,浑身是伤血淋淋的,尤其是脖子撕开一个大口,伤得很重,见人来嘴里发出呜呜讨救声。
二子唐世忠几步纵到大伯唐秉禾身边,伸手在大伯怀里一摸,心口尚有微热,连喊几声却不见应,却闻见浓重的酒气飘飞,知道是醉过了,忙叫大家把大伯抬上,给大黑狗包扎伤口抬上,急急赶回家中救治。
众人心里明白,这是碰上了狼群,人又醉过了,如果不是这大黑狗的话,肯定就没有了大伯。
正是:雪路酒醉汉,灰狼天xing顽,若无犬儿舍死命,丢了xing命却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