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料不差,在学习三拜九叩之术前,你看似随意的恭身三拜,实则是一种试探,这试探究竟是如何进行的,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这种试探绝非没有代价,这代价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生还死?想来,纵然不死,也必然有着不可想像的后果!我是该庆幸了,还是该遗憾了?”
“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从此我们再无瓜葛,你所托之事,也与我再无半点关系,学习了你族的术法神通,这一人情,他ri若有机会,我必然会偿还!”无邪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神se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波澜,尔后,缓缓吐出四个字来,字字铿锵有力,震的天地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阵颤动。
“此言不负!”
在他的话语落下的刹那,天地都在颤抖,发出滔天的轰鸣,经久不息。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仍旧没有一丝反应的蒲团,没有哪怕一丝的犹豫,坚定的转过身去,将如同死猪般昏迷,不省人事的家伙抗在了肩膀之上,一步踏出之后,眨眼间便是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哎!”
在这一刻,陈旧古朴的蒲团里传出一声微弱的叹息,伴随着这声叹息的发出,仿佛一场岁月之风的刮过,天地万物在几乎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倒退回了原点。
原本早已见不到背影,消失无踪的无邪,在这声叹息回荡的瞬间,感觉一股莫名的力量掠过他身畔,瞳孔一阵收缩,便是骇然的发现,岁月仿佛在倒转一般,刹那芳华,他便是退出了数千里的距离,再次脚踏实地时,他已然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这种感觉让他肌体生寒,若非如今在他的肩头多了一个死猪般昏睡不醒的家伙,他也许真的会以为,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然而,这份突然蹿出的不安情绪,在见到面前陈旧蒲团的刹那,瞬间烟消云散,他知道,他赌赢了,如今,他只须安静的等待便可,一切的答案都会一一揭晓,所有笼罩的迷雾都会云消雾散,晴空万里。
“对于先前之事,容老夫说一声抱歉,只是其中曲折,还望小哥见谅,希望你知道,老夫并没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只是这所托之事,牵扯甚广,关系甚大,容不得出现半分差驰,所以,老夫便自做主张的寄居在了你的身体之中,他ri若你陷入绝境,生命受到威胁时,老夫自会现身,救你于危难之际,不曾想今风!
“此事,是老夫欠考虑了!”
无邪面带冷漠,眼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一丝波澜,在他的内心之中已然起了怀疑,或许,这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声音的主人也势必在图谋着什么。只是,他不知自己在这场yin谋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se?
在他的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诸多的思绪,内心一阵冷笑中,嘴角牵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前辈如此,岂不折煞了晚辈!既然此事关乎甚大,晚辈自问人微言轻,恐怕难以担当此重任!所以,还望前辈见谅了!至于前辈的情分,他ri若有机会定当如数偿还!”无邪对着陈旧的蒲团抱拳一拜,平静中开口,不卑不亢。
“呵呵,小哥说笑了!此事,非你莫属!老夫之前已经明言,由于自身寿命所限,没有多少时ri了!这绝非虚言,至于如今为何存在于这枚蒲团之中,其中曲折非三言两语可以尽述,不知,你可愿听老夫一一道来!”古老苍桑的话语,带着岁月的怅惘,传荡开来。
“前辈请讲!”
无邪眸子虚眯,面带微笑道。就在刚刚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让他如坠冰窟,仿佛正有一头绝世大凶,露出锋锐的獠牙,狰狞而恐怖,yu择人而噬。这种感觉一闪即逝,但他确信,这不是幻觉。
“老夫的生命源力早已枯萎,之所能够苟延残喘万载,实则是老夫另辟了一条道路,这是一条前人未曾走过的道路,但我深信,这条道路注定了不凡!大成之ri,必将夺天造化,惊天动地!”
“老夫在寿命将尽之时,将一缕命魂分离了出来,寄居在了这枚蒲团之中,机缘巧合之下,成就了如今这般模样!只要这枚蒲团不灭,我便可与世长存!不死不灭!”
在听到老者话语的刹那,无邪只觉得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老者的话语让他感受了一丝疯狂,让自身的命魂与蒲团融合,简单来说,也就是成为了器灵,只要蒲团不毁,他便可不灭,这种想法实在惊世骇俗了一点,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确是一条史无前例的道路,足以惊艳万古!只是,他内心深处多少有些疑惑,这条道路注定了与众不同,其中的弊端自然也是不可思议的。
“当然,这条路并非没有弊端,如今的我只能寄居然在这枚蒲团中,除非有一天我可以化茧为蝶,完成一次超越极限的蜕变,那时,方才可以脱离蒲团的束缚,在此之前,我必须小心翼翼的,因为,身为器灵般存在的我,随时面临着被他人炼化的可能!所以,一切都只能拜托给你了!”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遗憾,其中的五味杂陈唯有自知。
“当然,在此之前,我会送你三场造化,做为之前老夫欠缺考虑的补偿,也给你今后增加几分保命手段,更好的完成我们的约定!你可以不急于给我答案,待这三场造化结束时,你再做决定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