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张毅便不推脱了,请。”
反正酒就这么多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于张毅来说的区别都不大,也不能多喝他多少酒。
不过就算是这样,张毅的便宜也是不能够白白占了去的。
“听闻元老的琴是杭州一绝,不知元老是否不嫌我与孝王殿下不够风雅,与我们弹奏一曲?”
朱健淳听张毅这半点都不吃亏的态度,不由得心头暗笑,不过却没有反驳张毅的意思。
给张毅面子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是朱健淳觉得元建抢了他的酒喝,自然对元建不会客气了。
肉眼可见元建嘴角抽了抽,没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够捏着鼻子认了,“自然是可,杭州哪有士子比张公子更雅?”
这是开始明晃晃的给张毅拉仇恨了,张毅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角色,“怎会?我不过是个粗人,元老与殿下才是雅士。”
笑了笑,张毅没等元建多说什么,便拉着朱健淳对元建道:“元老怕是还要去书院拿琴,不如在下与孝王殿下先行一步,总不能让殿下等不是?”
这话说的也对元建无法反驳,不然的话便是对朱健淳无礼,即使元建的地位已经不低,但是却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跟皇家相比。
“理当如此,殿下,张公子,请。”
离开了元建的目光之后,朱健淳对张毅皱眉疑问道:“张兄可是那里得罪了元老?今日总觉得元老处处针对张兄。”
这个张毅早就大抵猜到了原因,“宁溪是元建什么人?”
朱健淳想了想,过了好一会,才从自己记忆的角落里面找出一条信息,“是元老的小弟子?”
“还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张毅补充道,“弟子给我废了,元建自然是心生不快的。”即使这件事是宁溪的错误。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明理的。
就算元建表面上是个明白人,也是一样。
理解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张兄打算怎么做?”
就算是朱健淳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张毅的树敌无数,在朱健淳看来,张毅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错的,但是就是有人看不惯他,朱健淳也说不处理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出身比大多数人要低贱,而又比他们过得好,这就是我的罪过。”
很多时候,人的嫉妒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张毅出身下九流,还能够混的这样风生水起,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是罪过,即使张毅什么都没有做也是一样、
默默的回想了一下皇上那些出身微贱却能够得宠的嫔妃的处境,朱健淳心有戚戚然的点头赞同张毅的说法,“也是。”
“什么妃子!”他才不用跟谁争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样深闺怨妇?
对于张毅这话,朱健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被张毅凶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
“至于怎么做嘛,兵老将当水来土掩呗。”
元建似乎是个君子,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对于张毅来说,元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君子就够了,至少他也是爱护羽毛的,像是史家李家这样乱七八糟的手段,想来是不会出了。
至于会出什么招数,张毅也不认识什么君子或者伪君子跟这样的人相处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