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缓,但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护士愣了下,也明白过来事情的轻重缓急,走到顾恩潼身边检查原来的伤口。
脚因为打着厚厚的石膏倒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问题就在身上那些小却很深的几道伤口都裂开了。
护士额头上冒出了细汗,看向韩炎圣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几个地方可能需要重新缝线,先帮忙一起抬到床上去。”
两个人小心地把顾恩潼从地上搬到床上,简单退到一边,显得有些无措。
韩炎圣到现在也没表态,是不是说明真的怀疑她对顾恩潼动手了?
她就应该让他跟自己一起进病房的,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又让顾恩潼钻了空子!
她也真是傻,为什么顾恩潼让她来她就来?到现在被人诬陷也是活该!
简单一边懊恼一边自我否定,在第十遍后悔过来的时候,护士出去叫一声了。
病房内安静下来,顾恩潼枕着枕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简单看着就糟心,侧过头去看韩炎圣,想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然而视线刚转过去,韩炎圣就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简单莫名紧张起来。
“简单,你先出去。”韩炎圣微抬了下头,依旧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简单本来想辩解些什么,但看到韩炎圣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忽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顺从地转身往门外走,还顺手带上了病房的房门。
房门隔绝了里面大部分的声音,她不想偷听,也没那个心思,索性走向走廊尽头地窗户处透气。
……
病房内,顾恩潼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摔得不轻。
病床的高度不算低,一般人摔下来也会觉得痛,何况是她这个刚经历车祸浑身是伤的人。
韩炎圣伸手拉了椅子坐下,两手交叉,眉眼中露出一抹疲意。
说实话,有时候他很希望世上没有男女之别,那样的话,遇到现在这种事情他就能用两个拳头解决,而不是忍着所有脾气跟女的讲道理讲道理,讲那些讲不完的道理。
沉默了几秒,他抬起头看向床上的顾恩潼,开门见山:“说吧,你要什么?”
顾恩潼侧头回视着韩炎圣,眼里带了抹用力的笑意。
“大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韩炎圣单手搭在椅背上,一副明了的样子,“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跟着简单来吧?所以设计了刚才那一出,不是吗?顾恩潼,简单可能是傻子,但我不是。”
顾恩潼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但是她向来是个掩饰情绪的高手,很快就又恢复了那副有气无力又无辜的模样。
“我要什么……其实我跟你说过的。”她对上韩炎圣那双令人着迷沉沦的脸,嘟着嘴道:“我想回去上学,我不想走呢,你说怎么办呢?大圣?”
韩炎圣淡漠地点了下头:“你要这个是吧?可以。”
得到“可以”这两个字,顾恩潼勾起了漂亮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