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任何迟疑，君九笙直接回答。

“那……”东方夙离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沉吟半响，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如果你是神，你也愿意吗？”

如果她是神？

君九笙看向他，轻眨了眨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宛如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睫毛轻颤间，勾人如妖。

“有什么不同吗？”君九笙问。

“嗯。”东方夙离应声，轻声道：“仙魔虽然不被认同，但绝对没有神魔来的严格，小九，如果你是神，你嫁给身为魔的我，会被整个神族遗弃，被他们当做敌人，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在魔族与我成婚吗？”

“当然。”君九笙应声，眸色极其认真：“我想嫁的只是你，不管你是魔还是什么，也不管我是仙还是神，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那个人是你，无论身处何地，无论婚礼隆重与否，我都会嫁。”

“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可以。”

“此生定不负汝。”东方夙离轻声，在君九笙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闭上眼，随后默念：“源灵初生，诸天神物，光之主，曦，吾愿……”

“你疯了？”

“快停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于曦，一道来自于滅。

大概是因为东方夙离所念的关系，君九笙并没有发现神珠的异常。

而东方夙离之所以可以和神珠取得联系，是因为身体中的滅……

然而两人同时醒来，都未能阻止东方夙离，只听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吟唱最古老的契约：“源灵初生，诸天神物，光之主，曦，吾愿以滅为引，缔结契约，此生不负曦之主，违愿，受噬魂之痛，单魂生，魂连，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