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曾经。
你跟我分手的时候,我很伤心,真的很伤心,叶蔺。
我——是被赶出简家的。
我找你。
我说我要去法国,被强迫着去那个自己连语言都无法沟通的地方。
我只想找你。
你说‘我们分手,简安桀’。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转身离开的,我到现在还想不起来当时自己是如何转身离开的。”
——简安桀,你他妈的混蛋,你要去法国你就去啊,跟我说什么,我是你的谁啊,说穿了什么也不是!——
但是,就算你说分手。我还是想你,刚到法国,就想找你,不由自主的,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但还是会想。
有一次,终于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
接的不是你。
她说……你不想接我电话。
当时我站在街道上,怎么也想不起回去的路。
即便那条路是走过不下十遍的。
我想问人,却发现自己一句都听不懂。
叶蔺,我们在一起六年,不是六十天……
……刚开始的几个月,我几乎天天都梦到你……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连醒都不想醒来。
虽然,可笑的是,到了晚上我又必须服用大量安眠药才能入睡。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给你打电话。
其实不该打的。
但是,当时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我……被人注射了可卡因。
克莉丝汀死了。
我只想……找你。
这一次之后,让我真的决定——不再找你。
——“叶蔺,是我。”
“……有事?”长久的沉默之后传来的声音是冷淡到无情的。
“我……想你,叶蔺,真的,很想。”人是唯一一种有精神感情的动物,尤其是在脆弱的时候,特别的想要在情感上依赖着某个人,一个在内心深处极其重要的人。
“是吗?”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讽刺,“简安桀,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只是想跟我说这些……那么,恕我不奉陪了。”
“叶蔺——我想见你……”抛弃了一切自尊与骄傲,生命中唯一的一次谦卑。
“可我,不想见你,一点都不想!简安桀,如果可以,真想忘掉与你之间所有的一切!”——
我抬头看向他,叶蔺的表情是全然的震惊。
霍然松开我的手,有些踉跄地退了好几大步,笑了起来,笑得狼狈而绝望,“简安桀,你好狠,你永远都比我狠!”说完转身向深暗处跑去,凌乱快速的步伐在昏暗的马路上显得萧索异常。
我狠吗?也许我真的狠吧,一旦的否定之后就绝对不会再去接受,这是一种执着,也是一种病态的偏激,伤人伤己的偏激。却根深蒂固难以更改。
看着那道渐渐远离的削长身影,捏紧一直在冒汗的手心,心里不可自欺的有些刺痛。
不过,这样是最好的。明知不再有可能就干脆不要有丝毫开始。
回身,竟然看到席郗辰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