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康《儿女英雄传》写到:‘挫骨扬灰也抵不了这罪过。’形容仇恨极深或者罪孽深重。”何嘉无奈道。
覃煜宴:呃……还真是不能在大作家面前放肆地班门弄斧呢。
“可何嘉,你说我该怎么挫那只花孔雀的骨呢?”
何嘉耸耸肩,“与我无关!”
“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的忙了!五万,只要你帮我赢了那只花孔雀,赢来的钱都给你,我一分钱也不要了,人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何嘉,你帮我争口气吧!”覃煜宴抱住了何嘉的手臂,可怜兮兮地乞求道。
何嘉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五万,她两个月的稿费啊,这不算小数目了,近日她急需攒钱给路仁动手术。
“和那只花孔雀比什么?”何嘉诧异道。
覃煜宴嘻嘻一笑:“跳舞!”
“那算了!当我没问!”何嘉听后,转身离去,不义之财果然不能挣,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码字吧!
覃煜宴眼疾手快地抱住何嘉的大腿,“何嘉,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啊,那只花孔雀实在太招人恨了,成天想着占我便宜!”
“哟,我还真是长见识了,你不占人便宜已经让人谢天谢地了,居然还有人敢占你便宜,莫非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还是他眼瞎欠虐?”
“何嘉,真的,你要相信我,五万还嫌少,我再给你加两千?”
何嘉闻言,心动了,故作矜持道:“五万五!”
“好,成交!”覃煜宴爽快道。
看到她如此爽快的样子,何嘉不禁起了疑心,问道:“你们比的是什么舞蹈啊?”
“热舞!”
“卧操,再见!”何嘉后悔自己答应得太快了。
“何嘉,你可不能这样啊!”覃煜宴威胁道,“言而无信可不是你的风格哦!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咱们就去打败那只花孔雀,你还记得我大学教你的那只舞蹈吗?”
“覃煜宴,算了,你还是找其他人吧。我是博士生,大庭广众之下,我丢不起这人!”何嘉试图为自己的怂找借口拒绝。
“博士生怎么了?博士生就不能跳舞、不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了!”
“我是老师,必须为人师表,懂?”何嘉怒道。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只是辅导员而已,专门当保姆管学生的!行了,别磨磨唧唧了,我给你找身合适的衣服,小露香肩和小蛮腰,我就不信花孔雀不流鼻血!”
“覃煜宴,别闹了,热舞我不会,你大学教的舞蹈我都忘记了!”
“没事,咱们临场发挥就好了,输了也不丢人,钱我照给,ok?”
“你既然有这钱,你随便上网找个会舞蹈的人不行吗!”
“我有这钱,给谁都不可以,给你我乐意,何嘉,拿人手软,你总要给点表示吧,你想想,一支舞,五万五啊?你可以少写两个月的小说呢,多划算啊!”
何嘉听后,无力扶额,贪财的下场就是把自己给卖了!怪谁呢?怪自己不争气没大把大把的钱吧。
*****
自从答应帮覃煜宴挑战那只花孔雀后,何嘉就后悔莫及了。
为了一支舞蹈,覃煜宴不惜重金买了一条性感的路肩的黑色小短裙给她,那群短得勉强能遮住臀部……看得让人喷鼻血。
成年后的何嘉几乎没有穿过小短裙,她只穿过一两次正装套裙和唯一一次古装长裙,平时不是牛仔裤就是小脚裤,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小短裙,直接穿上了小脚裤和白衬衫,不就一支舞吗?她跳,她不保证能赢,反正输了覃煜宴也会给钱,一支舞五万五,她一点儿也不亏!
看到何嘉的态度,覃煜宴也不好把她逼急了,但有一点要求,必须披头散发。
天知道何嘉披头散发跳舞的样子有多养眼,身材虽然清瘦了点,但她跳舞的样子,就像舞台灯光聚焦的耀眼星星,一闪一闪的,绝对能闪瞎花孔雀的钛合金狗眼。
“老师,我能去看看吗?我也想看老师跳舞的样子!”林沐沐兴奋得满眼发金光。
“去什么去?家里呆着,哪都不能去!”何嘉最不想让熟人看到她在舞台献丑的样子了,尴尬而又别扭。
是日夜晚,覃煜宴载着何嘉来到清吧。清吧不同于热闹混杂的酒吧,以轻音乐为主,比较安静,没有DISCO或者热舞女郎,适合谈天说地、沟通感情、喝东西聊天。
覃煜宴知道何嘉这人不喜欢也没有去过酒吧,所以就把花孔雀约到附近的清吧。
花孔雀,人如其称号,像只高傲的孔雀,为什么要在孔雀上加上形容词‘花’字呢?是因为他经常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在覃煜宴跟前晃悠,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审美,反正覃煜宴欣赏不来。
有一次,他穿着一身绿色的西装,西装外套还带着红黄蓝粉四种花色的衣服,手上捧着白玫瑰去覃煜宴的公司,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时不时向公司的女员工抛媚眼,女员工见状,个个呆若木鸡没有搭理他,氛围尴尬得有些无所适从,他却一点儿也不自知。
花孔雀有点自虐倾向,从他喜欢覃煜宴这一点就知道了。他已经被覃煜宴狠心拒绝了N次,从来没有放弃过。
覃煜宴烦死他厚颜无耻地骚扰,这次终于要对他下战帖让他不到黄河的心一马平川,让自己从此成为无忧无虑的人。
清吧的氛围很安静,何嘉刚坐下,调酒师就给她端来一杯玛格丽塔,“你好,旁边那位先生请你喝的!”
何嘉看了一眼旁边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觉得很莫名其妙。
覃煜宴见状,笑着替何嘉喝完那杯玛格丽塔,让调酒师调了一杯长岛冰茶递给那位先生,“礼尚往来,我请你的!”
“两位有兴致一起聊下天吗?”
覃煜宴笑容灿烂地挽着何嘉的肩膀道:“不好意思,我们是一对的!”
那位先生笑着点点头,“理解理解!”
何嘉无力向天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有病吧!”
“来两杯橙汁吧!何嘉,还真别说,我觉得这种拒绝人的方式最直接了,屡试不爽!”
何嘉头疼道:“你经常这样?你不怕试着试着就成习惯了?”
“还真没试过呢!”
覃煜宴喝了一口橙汁,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句温柔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hello~,宴宴,真的好久不见呢!”
“噗……”
覃煜宴把满嘴的橙汁喷向那人。
何嘉循声望去,我去,一大男人的穿得如此花枝招展的,真真是一只好大花里胡哨的花孔雀啊!可这只孔雀怎么长得这么年轻呀?脸上白里透红,是涂脂抹粉了?
花孔雀舔了舔唇边的橙汁,从西装外套拿出手帕,边擦脸边说,“宴宴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调皮~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何嘉听到花孔雀宠溺的话后,忍住了笑意。
不得不说这两人还真是门当户对呢?
一个缺德缺心眼活找罪,一个缺欠虐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