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惑和月舞樱躲在门口偷看,两人窃窃私语道:“他们这样真的是成亲吗?”
月舞樱皱眉:“喜服都穿上了,应该是吧!”
冰蓝惑撅嘴道:“没有纳彩、纳吉、纳征和亲迎就算了。可是你见过新郎帮新娘上妆的吗?你见过哪个新娘头发弄得那么朴素的?我怎么觉得他们和平时相处无异呢?”
月舞樱摇头道:“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吧!他们开心就好。”
冰蓝惑不满道:“他们开心我们怎么办?你看他们两个自己玩得多开心,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们成亲又不办酒席,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月舞樱道:“不是齐门主说要办的酒席吗?”
冰蓝惑更抓狂了:“没有新郎新娘的酒席,我们到底要来做什么?直接约在外面一起吃个饭也是一样的!”
雪清幻和楚莫言被他们两个人的话逗笑了,他们这样是不是太过脱离世俗了,连一向不把世俗放在眼里的冰蓝惑都受不了了。
楚莫言附在雪清幻耳边轻笑道:“趁她们两个不注意,我们先跑了再说。”
雪清幻还没反应,楚莫言已经抱着她从另一边窗口跳了出去。
“你怎么老来这招?”雪清幻不满道。他们都成亲了,他怎么还这么莽撞?
楚莫言将她抱紧,轻咬着她耳垂笑道:“我们去湖边可好?”
去湖边也好,那是个充满记忆的湖。他们在这里相遇,然后在这里相许。
那些对雪清幻而言,都只是很遥远的回忆。即使想起来了,却也不如楚莫言清晰。因为楚莫言已经把那段回忆反复点击十年了,而雪清幻却遗忘了十年了。
楚莫言掏出一块碧玉道:“我曾在此赠你玉佩,做定情之物。今天我将这玉带来了,你呢?”
“你送我的东西,我自然是随身带着的。”雪清幻也将玉佩取出来给他看。
“那纸扇呢?”楚莫言又问道。
雪清幻又取出纸扇笑道:“自然也是在的。”
“如此甚好。”他取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在湖边。
雪清幻不解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鲜红的血玉和翠绿的碧玉,放在白白的雪地上,格外显眼。
“不拜天地不拜堂,那至少也要感谢一下我们的定情信物。”楚莫言笑道。
他总觉得,若没这对玉,他或许不会想她那么多年。睹物思人,即是如此。每次看到这块玉,他都会想到还有一块配对的血玉。
他会想起这玉还残缺,他会觉得自己也是残缺的。少了那个在自己生命里喧闹的人,他似乎整个人生都落寞了。
而那纸扇,他曾以为她肯定狠心地将其丢弃了。可是原来她一直都留着,放得好好的。他自己也曾一时冲动,差点要撕了这纸扇,可最终还是舍不得。
一把画着他,一把画着她。他将她随身带着,她亦将他随身带着,这种感觉真好。
雪清幻会意,跪在了雪地之上,楚莫言也跪在她身边。
她与他什么话都没有,只是在雪地对着彼此拜了三拜。
不拜天,不拜地,不拜高堂。他们要拜的,只是自己的心。此生,他们的心里住着的都只有彼此二人,再无其他。(未完待续)